「你是小鳥。帕帕沒有妹妹。」
說完,龍沛沛就跑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門前,指紋解鎖,進去後又「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
阮雲:「……」
阮雲深吸了一口氣。
她優雅站起身,走到別墅門前,抬手,屈指敲了敲。
她知道龍沛沛還站在門邊沒離開。
阮雲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龍沛沛……是吧?」
她笑:「我不是及澤哥哥的妹妹,那你又是什麼呢?」
「及澤哥哥可生不出你來。」
門內的龍沛沛睜圓了眼,抿唇盯著門,沒吭聲。
阮雲撩了一把自己的長捲髮,「哎呀,對了,這麼說來……你母親呢?」
「——你不會沒有母親吧?」
阮雲想起之前蔡依依說的話。龍沛沛的生母不詳。甚至可能是陸及澤從外面撿回來的。
阮雲冷笑:「……及澤哥哥好心收養了你,你卻這樣招待客人,給及澤哥哥趕客,要不說果然雜種就是雜種,上不得檯面嗎?」
門裡的龍沛沛怔了怔,小手遲疑放在了門上,卻還是沒給阮雲開門。
龍沛沛不喜歡阮雲。
但,好像,不讓讓阮雲進門的話……帕帕知道了之後會不會不高興?
「算了。」阮雲扭了扭站酸的腳,還是決定改天找個這個小丫頭不在的時候來,「你就一個人呆在這吧,真以為誰稀罕跟你一起似的。」
阮雲跺了跺高跟鞋,準備走了:「我這就去找及澤哥哥告狀,說你把我關門外了。你等著瞧吧。」
龍沛沛聽著外面沒了聲,才小心把門開啟了一條縫。
龍沛沛鼓起小臉,瞅著門外空無一人的花園。
龍沛沛其實是有點慌的。
雖然帕帕之前不要這隻小鳥的禮物,也說更喜歡她……可龍沛沛覺得這隻小鳥太壞了,萬一就把帕帕說得不喜歡她了怎麼辦。
龍沛沛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於是龍沛沛放好小書包,就打算出門去找陸及澤了。
司機已經開車走了,龍沛沛也沒覺得有什麼——她可以自己走去找帕帕!
龍沛沛在破殼的時候就已經記住了陸及澤的味道,找人的方向感還是很明確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從警察局硬生生找過來了。
……
薄初柏這兩天做的一個化學藥劑讓他嗅覺失靈了。
嗅覺失靈對薄初柏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反正過個幾天,身體把藥劑新陳代謝掉之後也就能恢復了。
但手頭上的新實驗是不能繼續往下做了。薄初柏乾脆自己一個人出來散心,準備找點新的靈感源。
薄初柏喜歡研究和實驗,包括且不限於任何的化學實驗。他更喜歡根據當下自己的興趣做實驗。
比如這個導致嗅覺失靈的藥劑,就是他想製作一款安眠香水的失敗品。
薄初柏走在街上,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並沒有發現迎面過來的龍沛沛。
但,在擦肩而過的瞬間,薄初柏卻頭一次在實驗室之外保持了沒有慢半拍的反應能力:「……龍的味道。」
他回過頭,沒有猶豫,上前幾個大步就把跑過去的龍沛沛給抓了回來。
突然被截胡的龍沛沛懵了。
她遲疑抬起腦袋看向薄初柏,眨巴著眼試探詢問:「有、有事嗎?」
抓住她的男人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白襯衫的紐扣嚴嚴實實扣到了最上面,整個人俊秀又斯文。
好像不是壞人的樣子?
然而,下一秒,龍沛沛就被男人插住腋下舉了起來,騰在半空跟男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