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先讓讓齊新辰，讓他再開心一會。

姚邶在灰暗的水裡注視著齊新辰，男人胸口此時揷了一把刀，刀身完全沒入在男人的身體裡，只有刀柄還在外面。

齊新辰眸光震顫，似乎過於吃驚，似乎又完全無法理解。

人類『新娘』怎麼可能傷害到他們，過去有無數的人類死在他手裡，全都是單方面的殺害。

姚邶為什麼可以殺死他？

刀子刺傷的地方很疼，這種疼讓齊新辰陌生又熟悉，他有太久太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殺我？

齊新辰嘴唇開了開，血流了出來，瞬間被周圍的海水給稀釋了。

「因為我喜歡你啊！」聽不到齊新辰的聲音，可姚邶能夠大概看懂他的唇語。

這樣嗎？

齊新辰兩手緊緊抓著姚邶的胳膊，而與此同時姚邶則兩手攥著刀柄往左邊轉動了半圈。

抽出刀子，姚邶又猛地推了齊新辰一把，兩人身體瞬間從緊密纏綿，分開給各自沉向不同的地方。

別走！

不要走，別離開我，你是我的！

齊新辰嘴裡無聲地嘶喊，姚邶聽不到，他淡淡看著男人痛苦的求而不得的表情，全身都突然瀰漫了戰慄的歡愉。

這才是他想要的，這才是他應該做的。

沒有理會男人可憐的哀求，姚邶轉過身就遊向了遠處。

解決了齊新辰，就這樣結束了？

不，還有兩個。

一個是殺，再多兩個正好湊齊三個。

無論這算不算是一種違背規則，姚邶在這一刻，他亢奮扭曲的神經在告訴他，儘管去做，只要感到高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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