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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外面,尤穎本來突然被叫出來還有一些忐忑不安,聽完許漣青的話頓時興奮不能自已,「許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最近一直跟我熟悉工作,努力我都是看在眼裡的,等你完證就直接做鄭照的經紀人,給銀城影帝當經紀人,我二十來歲的時候都不敢想。」許漣青對她說道,「你準備好了嗎?」

尤穎抿了下嘴,「我可以邊做邊學。」

許漣青聞言笑道:「你先別告訴百里冬,等夏天她忙完畢業答辯的事情,回公司來的時候再告訴她。」

「知道了!」尤穎的眼睛明亮,光彩浮現。

許漣青看鼕鼕的眼神,不禁感到一絲懷念,在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如此,希望能有一番成就,但是結婚了之後,尤其是在生了孩子之後,她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家裡了。如果她沒有生孩子的話,鄭照再難搞,她都會跟他一直搞下去。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一月七日,呂揚的葬禮在京市舉行,無數記者頂著謾罵聲擁堵在教堂外,場內都是呂揚導演的親朋好友。

呂揚出生時因為母親的緣故,接受過洗禮,而後也在教會學校度過了七年時光,因此他的電影裡總充滿了宗教氛圍。儘管後來他曾宣告自己不信教了,但這個葬禮還是按照呂夫人的要求,安排在教堂。

鄭照的飛機晚點了,到達時臺上的牧師正準備開始做彌撒。儘管他儘量保持安靜,但走進去的一瞬間還是明顯的感覺到,人們都看達了向了他。

教堂里人們三兩成群的坐在一起,在最前面的幾排,幾乎是以呂洋導演的遺孀為中心分成了兩派。

他微微欠身,表達歉意,便獨自坐到最後一排。

呂夫人的左手邊是蔣勒山,右手邊是楚向文。他們兩個都是呂揚導演的得意弟子,只不過蔣勒山一直跟在呂梁導演身邊,楚向文很早就自立門戶了。

「呂揚導演他不僅是電影圈的大師,更是對整個c國的文化界有著重要的影響。在他早年還沒有風格成熟的時候,就拍出《愛河》和《慾海》,這兩部電影至今廣為流傳,對整個c國的現代文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可以說,他給夫人留下遺產並沒有多少,但他給文化留下了無與倫比的遺產。」

主持葬禮的人既不是蔣樂山,也不是楚向文,而是呂揚導演的好友,行為藝術家白玲。

「五年前他就知道這個訊息了,我們以為他會悲傷,誰知道他只是坐了一晚上,緊接著就去籌備拍攝電影了。那天晚上……他也什麼話也沒有說,是啊,他最後的遺言已經拍出來了,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呂夫人哭得不能自已,悼詞說得斷斷續續,所有人都跟著牧師走向墓園。

鄭照拿著一束花,外面下了小雪,他就把傘撐開。數不清的黑傘像是烏雲一樣壓過了京市的天空,記者們在看到棺槨時,也放下手裡的相機默哀。

墓園裡,空氣低沉,所有人都在默默垂淚,小聲啜泣,沒有人嚎啕大哭,似乎怕打擾了亡靈。

導演愛德華不遠千里飛了過來,他的兩個眼睛都哭腫了,站在一邊對蔣樂山說道:「我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甚至在銀城都沒看出來端疑,世界上最後一位大師也離開了我們。」

蔣勒山說道:「這個時代還會產生新的大師,想來呂導泉下有知也會欣慰不已。愛德華導演,你不要太傷心,今年金面具獎還需要你,要不然那一堆位高權重的資本家們,指不定能選出什麼玩意兒呢。」

愛德華拿出手帕拭去淚水,「現在我還哪有心思管這些,我準備去度假散心,公關宴會都不想去參加。再說每年的金面具獎不都是公關的戰爭,絕大多數評委都不負責,連片子都沒有看過就開始投票,能讓他們聽說過,基本就代表著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