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已經搬走了?」旅館老闆孃的話讓安知野大吃一驚,他直接拿掉了遮住他半個臉的黑超。為什麼要搬走?他已經沒有來騷擾他了呀!所以為什麼還是要搬走?
「還問為什麼要搬走?」老闆娘對他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表示驚訝,「還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的關係,一幫人神經病似的天天扛著個機器跑到店裡一頓亂拍,也不知道在拍些什麼。」
「那你知不知道他搬到什麼對方去了?」安知野焦急地問道。
老闆娘用審視的目光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反問道:「那誰知道呀?反正他沒有和我說。」
安知野憤怒地一拳打到了門上,把木門打得咣咣咣的響。老闆娘警告他:「你再這樣損壞東西,我就要報警了!」
夏亦塵經過昨天一天的各種折騰,今天早晨一睜眼,狀態特別的不好,他渾身上下都很痠痛,只要一起床太陽穴那裡就一抽一抽的疼,夏亦塵心裡很明白,他是眩暈症又犯了。
他趕緊讓藍天去幫他拿了醫院醫生給他開的藥,然而即便是吃了藥,他也明白這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只能稍微緩解症狀的方法。
藍天大概也是猜到了這一點,他趴在夏亦塵的床邊,注意到夏亦塵滿頭都是冒出來的虛汗,藍天幫他擦了汗,摸了摸他的額頭,釋放了一些聞起來很清新的洋甘菊安撫資訊素。
「你好點了沒?」藍天擔心地問道。
感受到了他的好意,夏亦塵睜開了眼,衝著他點點頭擠出一點笑意,然後說道:「我好多了,你快去上班吧,你一個實習生一定得好好表現啊。」
藍天一走後,夏亦塵就回復了之前那虛弱的樣子。他雖然不餓,但是他覺得寶寶可能需要補充營養了,但是整個人掙紮了幾次就是渾身酸軟起不來。
這時,宿舍的門外傳來了一陣古怪的敲門聲。聲音越來越大,並且聽起來一點都不禮貌。
夏亦塵知道門外的人不可能是藍天的,畢竟藍天都會隨身攜帶鑰匙的。他剛開始還僥倖抱著可能是外面的人敲錯門了的想法,但是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外面的人卻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越敲越起勁兒了。
雖然夏亦塵在裡面沒有說話,但是門外的人似乎是篤定房裡有人。雖然外面的人也沒有說話,但是夏亦塵也似乎感受到了那人是誰了。
在雙方一番無聲的對峙之後,從外面傳來了一陣恐怖的撬門聲,夏亦塵嘆了一口氣,實在沒有辦法了,他住在別人的地方,甚至還鳩佔鵲巢住了他的房間,已經夠麻煩別人了,不想給藍天帶來更多的麻煩。
夏亦塵支撐著虛弱的身體下床來給他開了門。
安知野這一早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黑|道白道甚至連他老爸的助理都求上了,從最終找到了夏亦塵的住處。
在得知夏亦塵搬進的住處是藍天的宿舍時,安知野瞬間被強烈的憤怒和羞辱給淹沒了。自己的oga,還是個懷著自己孩子的oga,竟然搬到別的alpha那裡尋求幫助和庇護,這對任何一個alpha來說都是一生難忘的奇恥大辱!
然而,就像每一次安知野的求和之路一樣,他想尋求對方的諒解,卻每一次都因為種種原因,在見面的那一刻就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責難和質問,然而這一次卻很不一樣。
就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安知野準備質問夏亦塵時,夏亦塵卻因為體力不支直直地倒了下來,幸好安知野憑藉本能,一把抱住了他。
他懷裡的oga實在太虛弱了,從他那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唇色,從他額頭不時冒出的細密汗珠,還有他就算懷孕都一點都沒有變胖的纖細四肢,都可以看出夏亦塵的近況過得一點都不好。
看見他眼下這個樣子,安知野完全忘記了他剛才要質問他什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