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為這銅雀殿的主子,只是一個光有臉蛋和身材的草包異域美人。
可誰知道她的手段如此利落。
侍女們有些躊躇的互相看了旁邊的人一眼,又垂下頭來默不作聲。
不管是碰過的,還是沒有碰過的,亦或是見著別人過手了的,心裡正打著鼓。
而紫鳶已經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了,她如何看不出狄旎這是信任她,才輕描淡寫得一筆帶過呢。
她轉過頭來,眼神堅毅:「一渠,在你之前,是誰送來銅雀殿的?」
既然狄旎相信她,她自也會全心全意待她的。
被喚作一渠的侍女渾身一僵,她是這銅雀殿的老人了,早就習慣在這兒橫著走了。
只是她沒想到,今日這般快就被指出來了。
還是被紫鳶。
一渠忽得有些口乾舌燥了,她連跪帶爬到地到了狄旎前面。
對著狄旎磕了幾個頭,聲音響得讓狄旎都覺得疼。
「娘娘,是奴婢從小廚房端上來的,不過奴婢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她聲音有些發顫,連指尖都在冒汗。
狄旎一挑眉:「噢?如何不能證明是你做的。」
她揮手,讓塔娜去宮女房裡搜。
塔娜手過了大半個月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於是又纏著狄旎給她按排一些活幹。
時間過得越久,一渠頭上的汗便更甚。
就連狄旎都不由皺眉,有些詫異:難道真是她做的?
可明明這幅樣子也不大像,難道是她看錯人了?
等到塔娜從一渠房間裡搜出好些貴重的首飾珠寶後。
便是狄旎都有些咂舌:好傢夥,這東西成色有些都比得上她妝奩裡邊的了。
她伸手拿過,在手裡掂量了下:「這東西,怎麼來的?」
還沒等一渠開口,狄旎便笑道:「別告訴本宮,是天上掉餡餅偏偏砸到你一個人的。」
一渠垂著腦袋一聲不吭。
「不說?」狄旎身子往前探了探:「當真不說?本宮可是耗得起的。」
「掌嘴,杖責,笞刑,白綾。」狄旎笑了笑:「你喜歡哪個?本宮有的是時間,可以一個一個來。」
一渠身子哆嗦了一下,頭都要埋進地裡去了。
狄旎「嘖」了一聲:「無趣。」
她揚手:「送到慎刑司去吧,本宮就再去睡一會兒了。」
狄旎低頭:「只可惜了這毛血旺才是。」
她看著前面已經涼了,紅油凝了的毛血旺,嘆了一口氣,就打算起身。
一渠爬了上來,拉住狄旎:「娘娘饒過奴婢,奴婢說。」
若是送去慎刑司,她就是死路一條了。
狄旎來了興致:「行,那你便說吧。」
她大大方方的看著一渠:「本宮聽著。」
一渠輕聲開口:「這首飾,是之前謹貴人塞給奴婢的。奴婢也不想收的」
狄旎臉上有些疑惑:謹貴人?
還沒問出口,她就想起來這是哪號人物了。
不過這都過了半旬了,怎麼還陰魂不散的。
狄旎面上的疑惑顯而易見,一渠小心翼翼的開口。
「娘娘,您剛入宮的時候奴婢眼拙,才收了她的禮。不過奴婢發誓,關於您的事奴婢什麼都沒跟她說!」
狄旎噗呲一笑,臉上帶了些諷刺:「怕不是沒說,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吧。」
她剛入宮時,便早已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事,便也不放心她們入內殿來侍奉自己。
一渠低下了頭,臉上有些紅。
確實,當初謹貴人給她這些賄賂的時候她也是藏了心思想投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