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狄旎搖擺不定的眼神,池宴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定的。」
他臉上笑意更甚,小虎牙也露了出來:「畢竟,她的兒子十分心悅於你。」
「不是嗎?」
狄旎偏過頭來,小聲唸了句:「油嘴滑舌。」
這下池宴可就不依了,他一下捧住了狄旎的臉,把她腮幫子旁邊的肉都擠了出來。
叫她看著自己:「油嘴滑舌?」
「你不喜歡嗎?」
狄旎這樣說出來的話有些咬字不清:「放開儂。」
池宴手上的力氣鬆開了些,可面色一下就垮了下來,有些委屈:「你不喜歡嗎?」
狄旎的臉雖然還是被他捧著,可說話卻毫無問題了。
她看著池宴有些受傷的眼神,雖然知曉他大機率是在作弄她的,狄旎卻還是輕輕地,認真的開口:「喜歡。」
池宴得寸進尺:「喜歡什麼?」
狄旎想偏過頭來,奪過這炙熱的目光,卻又一下被掰了回來。
他力道不重,可愈發的叫狄旎臉紅。
她眼神往一旁飄忽,就是不看向他。
池宴一時間來了氣,腦子有些不聽使喚得往前湊。
恰好狄旎剛轉過頭來,兩個人的腦袋就一碰,磕出響聲。
狄旎:?
池宴:!
池宴的臉一下變得紅彤彤的,就像煮熟了的蝦一般,連帶著脖頸也泛著淡淡的紅。
狄旎雖然有些吃驚,可下一秒,便是滿腔的笑意了。
她有些無奈,伸出手來將他推回到原地。
額間的溫度有些高,卻也不疼,狄旎伸出手來揉了揉。
她輕咳了一聲,等過了許久才繼續開口:「傻瓜。」
狄旎說這話時,聲線有些不能控制的高,聲音卻軟綿綿的,與她濃顏的外表不同。
就像是有著厚重外殼的蚌,剝開后里面全是滑嫩的軟肉一般。
池宴看著她,被推開了也不生氣,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耳朵,又或是脖子。
頓了又傻笑起來,摸著自己的唇瓣。
狄旎看著池宴這一副傻樣子,連心都化了。
「你啊你。」
她嘆了一口氣,化開了濃濃的無奈,卻帶著萬分縱容。
池宴得了甜,便更像湊上前去,連他們方才說了什麼都記不得了,眼裡只剩下狄旎,和她帶了些寵溺的笑意。
他覺得他有些瘋,明明是個大男子,卻止不住地想抱著她,聽她說些動聽的情話來哄她。
於是他這樣做了。
池宴握住狄旎的手腕,趁她不注意,一下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他蹭著狄旎的脖頸,小聲說道:「阿旎,阿旎。」
「說愛我。」
這些日子裡,池宴黏她黏得緊,兩人的關係在狄旎看來,更是坐了火箭一般,發展迅猛。
可如今太后要回來了,狄旎又忽然慫了,儘管,她是向來都不喜歡說怕的人。
可池宴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甚至還得了空便往她身旁湊,愈發張狂。
過了幾回,狄旎終於忍不住了,她壓著池宴,往他身上丟了好幾本書。
都是先賢留下的,治國理政的大道理。
池宴向來都不喜歡這些,可是迫於狄旎的淫/威在,他也只能忍氣吞聲的,低著頭開始看這書。
有些委屈,卻滿是縱容。
畢竟若是他不願,任誰都壓不住他。
因為狄旎,所以他心甘情願。
只是這個道理他知曉,狄旎卻不知曉。
池宴想,幸好她不知曉,否則還不得蹬鼻子上臉,不給他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