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社稷危亡,國之將傾,皆是他池宴的過錯!」
將士們一臉熱血,執劍高呼:「殺蠻夷,清君側!」
「擁太傅,鎮江山!」
蔣鳴抬了手,讓他們平息下來:「在場的壯士們,日後都是大啟國的功臣,」
「本官代大啟,謝過各位壯士。」
一呼百應,將士們眼睛通紅,滿眼的殺戮。
「大人英明,名垂千古!」
只是在太傅府後院,四處無人之際,一個身著月白色袍子的男子一把合上了手裡的扇子,搖了搖頭,便往後門走了。
可剛到後門時,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低頭嘆了氣:「不是莽夫,卻更似莽夫。」
說完這句後,男子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蔣鳴那兒還沉浸在一片熱血沸騰之中,他看著底下烏泱泱的將士們,心潮澎湃。
雖然這裡邊的人,不如他想像中的多,可蔣鳴卻覺得,足夠了。
他垂著眸子,想著一舉攻破皇城,直取池宴的項上人頭。
而那北狄來的美人兒,容貌姿色確實是世間罕見,給他當個禁/臠,在他手心裡哭泣,肆意玩弄。
不過這般卑賤的靈魂,是不配給他生孩子的。
他要把絕育藥灌進她嘴裡,聽她的悲憤和哭喊,將高傲的玫瑰折下,碾碎進塵埃裡,這是美。
蔣鳴眼裡閃過一絲欲/望,如毫無顏色的深淵一般。
他垂下眸子,看著他的子民們,如同螻蟻一般。
蔣鳴想,他之前拒絕蠻子的要求,好像錯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若是能用鮮血堆積出成功來,那也未嘗不可。
蔣鳴第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於仁慈了。
只是如今,他已經無暇再顧及這個了。
今日夜裡,他的精兵們,就將攻破皇城,讓毫無防備之心的年輕帝王,在睡夢中就身首異處。
蔣鳴目眥盡裂,他怒吼道:「沖!」
五千將士向皇城走去,腳步聲都快要掙破天際了。
蔣鳴從上往下看,有著說不出的快感來。
今日,只能勝,不能敗。
史官又如何,史書又如何,還不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皇城動盪,周邊小巷中,連還沒睡醒的小狗都一激靈,急忙夾起尾巴跑進屋子裡。
暖陽慢慢的從東邊升起,原本熱鬧的京都,卻一片死寂,家家戶戶都關緊門窗,就怕殃及池魚。
而皇宮裡,卻並非外邊人想的那般刀刃相對。
深宮陰冷,紅牆像潑在上邊的血一般,叫人愈發瘮人的很。
除去那宮外幾個守門的小太監,這宮裡的人彷彿一夜之間消失了似的。
蔣鳴站在四輪車上,放眼遠眺。
不知為何,他心裡總是有些發虛。
可如今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撤退,是不可能的。
蔣鳴鼓足了氣,沉下聲來開口:「莫要擔心,那小皇帝如今許是已經害怕的不知道在哪個坑裡躲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便速速拿下皇城,直取大啟!」
他口號叫的響亮,可有些本就不甘不願的將士們卻開始動搖了。
「陛下雖然小,可卻雷厲風行,先前菜場門口的血,可是清理了十天半個月才沒了的,我覺得他不可能就這麼跑了吧。」
「對啊對啊,還有那個北狄來的貴妃,可是北狄王的親女兒,若是咱們真的人家北狄王可能放過我們?」
「可咱們都已經這樣了,咋整?」
「誒,將功補過懂不懂?或者,咱們現在往一個宮殿裡一躲,衣裳一換,誰又認得咱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