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一早就是這樣的, 這是她一直以來都知道的,只不過為何現在看著,還更喜歡了呢?
狄旎這下沒藏住笑了,全部都掛在了臉上,溫溫柔柔的,將她的五官都柔化了些。
池宴看著她,歪著腦袋。
他高興極了能和她親近,無論是在哪裡,以何種方式。
只是過了一會兒,池宴又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了好幾回。
狄旎察覺到身旁人有些不寧的心緒:「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她明明沒直面對著他,可池宴卻覺得她能窺視自己心裡所有的事。
池宴壓了壓唇角:「只是想問問你,想不想去見蔣鳴?」
狄旎抬頭,有許驚訝:「見他?為何?」
池宴沉默了一會,還是說道:「我查出,先前在背後算計你的,都是蔣鳴謀劃的。」
「巫蠱之術是,出宮那回也是。」
狄旎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她淡淡說道:「果然是他。」
這回等到池宴詫異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第一次見他,就感覺」狄旎頓了一下:「不甚友好。」
狄旎斟酌了許久,才說出這個詞。
池宴張了張嘴,低下頭來:「那時,你為何不告訴我啊。」
他剛說完這一句話,便噤聲保持緘默了。
池宴從來沒有怪狄旎的意思,只是他覺得自己有些窩囊,先前讓狄旎被算計了一次又一次。
他唇角壓的緊緊的,臉上也硬闆闆的。
狄旎知道他這只是在心疼自己,便嘆了口氣,伸出手來捏了捏他臉:「那你到底是想讓我去見他,還是不想啊?」
池宴思忖了片刻,揚起頭來說:「還是見吧。」
狄旎剛投來詫異的目光,便聽他繼續說道。
「如今你還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他蔣鳴卻成了階下囚。」池宴眼睛一亮,嘴巴一張一合:「這麼好耀武揚威的時刻,怎麼能不去呢。」
「得去,還得風風光光的去!」
池宴走到桌案前,揮墨洋洋灑灑寫下一個詔書。
「唔,還是皇后娘娘的名聲更叫的響亮。」他吹了吹還未乾的墨跡:「把這個封后旨意砸在他身上,叫蔣鳴那賊氣的吐血才是。」
池宴許是已經料想到了蔣鳴黑的徹底的臉,臉上掛著笑意,燦爛極了。
狄旎聽完他的話,腦袋已經有些轉不過來了:「停,封后旨意?」
她走上前去,看著池宴寫下的東西,明明每個字她都認識,怎麼這一組起來,就有些叫她頭腦發暈呢。
狄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個旨意不準發出去。」
她聲音壓得有些低,帶了些疲倦。
可池宴卻不幹了,他手指緊緊攥著那聖旨:「為何不準?這是朕的旨意!」
池宴嚇得直接拿出了皇帝的身份,一臉護犢子的樣子保護著那聖旨,可臉上帶著的些委屈,卻把他的威嚴消散了好一些。
狄旎在這事上面卻不吃他這套了,她臉板地緊緊的:「你如今剛將蔣鳴給扯下馬來,是幹這個的時候嗎?」
「朝堂事物繁多,你還有時間舉行封后大典?!」
剛剛在腦海里腦補了一百出:我愛你我想讓你當皇后,但是你卻以大局為重想將皇后之位拱手讓人話本的池宴,面上有些尷尬。
池宴心裡突然又升起期翼來了:「那阿旎,你想當朕的皇后嗎?」
他眼睛都不眨的看著狄旎,想知道她的答案。
狄旎毫不猶豫的點了頭,還有些奇怪的看他:「問這個做什麼?你不想讓我當皇后?」
池宴又心花怒放了,他樂呵呵地將這聖旨當作珍寶一般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