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和阿景就這樣度過一生啊。」
情話動人處在於浪漫純粹,少女的輕嘆拂過某人心坎,握住她的手,晝景柔聲道:「我會永遠陪著舟舟。」
憐舟沒問她永遠是多遠,有她這句話就夠了。
人這一生,最年輕、最漂亮、最明媚的時候愛過的人,能愛到白髮蒼蒼,愛到此心不移,到離開人世的最後一眼還能看著她美好的容顏,已是上天莫大的恩賜。
只是想一想,憐舟就覺得感恩。
她滿臉幸福地望著晝景,情意深藏:「你就哄我罷。」
「發自肺腑,真得不能再真。」
她濕潤的氣息撲在耳尖,憐舟嗔看她一眼:「不準亂來。」
在這事上晝景大多時候還是聽她的。要不然也不會養成情到深處忍無可忍、跑到密室偷畫自家嬌妻各種不可與外人道的水墨畫、工筆畫的陋習。
這事憐舟始終不知。晝景痴迷看她,輕撫她如瀑的長髮:「今天陛下去書院了?」
「嗯……」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味,憐舟緩緩闔上眼,最後還是被人抱下馬車,抱進書房。
像舟舟這般好學的人,晝景活了小二十年,統共就見過這一個!心疼她求學之刻苦,萌生為她的舟舟洗手作羹湯的打算。
只是人剛進了後廚,被婦人和廚娘拉拉扯扯的有趣場景驚到,家主一臉撞破好事的模樣:「花姨,這是……」
年輕的廚娘急忙鬆開按在婦人手背的手:「家、家主……」
嘖……
晝景巴不得把她的姑娘喊來要她和自己一起看熱鬧。
花袖一臉淡然假裝無事發生:「阿景,你怎麼來這了?」
「哦,我是想……」
少女抱著酒罈子疾步走來。
她輕噫一聲:「舟舟?你不是在書房軟榻小睡一會嗎,怎麼起了?」
「阿景,這、罈子,罈子剛才發出聲音了!」
作者有話要說:無論舟舟阿景、十七端端,染染楸楸,這都是她們最好的年歲。哪怕有悲,但也有喜。
年少時愛的人,能愛到老還彼此深愛,是件很幸福、浪漫的事。願你我,皆有幸。
第117章 女兒控
憐舟原本在書房軟榻小憩,睡得迷迷糊糊聽到一聲稚氣埋怨,掙扎著醒來順著方才的聲源看去,目光定格在金匣內的酒罈子。
果然,金匣開啟,等了片刻裡面又冒出一句:「悶死啦!」
稚聲稚氣的,透著清脆。
酒罈子裡一縷殘魂被阿景每日以心頭血飼養,神魂暈養起殘體,又每月以一滴精血滋養,最耗損人精氣神的法子養了將近兩年。
在得知這裡面裝的極有可能是阿景娘親的魂魄,憐舟待這酒罈子可謂百般上心。此刻聽見那道稚氣牢騷,她不敢冒犯,抱著酒罈子去尋晝景。
後廚外……
晝景接過酒罈子,頗有些手足無措:「阿、阿孃?」
廚娘眼看家主對著一個奇奇怪怪的酒罈子喊先夫人,臉色古怪,花袖趁機輕捏了她指尖:「你先去忙罷。」
宛娘慶幸家主夫人的注意都被引開,羞低著頭進到後廚,偷看了花袖兩眼,專心忙碌主子們的晚膳。
桃花樹下,晝景緊張地調整呼吸,懷著一腔期待掀開封在酒罈的蓋子。
一道白霧莽撞地飛出來,化作毛茸茸的小狐,小狐毛髮潔白如雪,耳朵尖尖的和晝景日常的小狐狸形態有九成肖似,唯一不同的是那雙狐狸眼。
阿景的眼睛是清湛無辜極其靈動的,這隻小狐的眼睛少了一分靈氣,多了兩分稚氣,同樣的清澈漂亮。
「這、這真的是阿孃啊。」普天下長成她這樣好看的狐妖除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