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麼?」
「粥……」
此粥非彼粥,憐舟被她孟浪隱晦的口吻弄得一顆心不上不下,起初的擔憂和當下的羞惱衝撞交錯:「我、我去給你準備。」
落荒而逃……
晝景快意地哼著小曲,得意忘形碰到傷處,疼得眼淚差點砸下來。
倒吸一口涼氣。
心下憤憤:再逃,再逃把你吃掉!
呲了呲牙,熱淚盈眶。
晝景驚馬受傷一事很快傳得滿城皆知,受傷的家主需要夫人衣不解帶地照料,管家為此特意走了書院一趟,為他們的夫人在沈院長這請了七天假。
七天還是沈端看在晝家乃世家之首的份上。
捫心自問,三天她都捨不得要憐舟耽誤。心下感嘆九州第一美男子的晝家主身嬌體貴。
管家來了又走,李十七在學堂氣得眼珠子都紅了——景哥哥受傷了,要憐舟伺候作甚?他們又不是真夫妻!
眉目陰沉的李十五語氣涼涼地在一旁煽風點火:「要我說,你是被她騙了,她假意與你示好,暗地裡還勾著景哥哥的心,不信,喊上十一皇姐咱們登門看一看,寧姑娘這會八成勾・引景哥哥呢。」
說幹就乾的李十七哪經得起挑撥,三位公主翹了今日最後一堂課,風風火火趕去晝府。
作者有話要說:結果李十一、李十五事先遞給沈端請假條,就李十七一人人蠢膽大。李十七哭了……
除夕萬字大禮包,晚上還有一章,除夕快樂可愛們,筆芯……
第40章 是女子呀
雨勢不減,烏雲壓城。
憐舟守在小廚房心有餘悸,天曉得趕回來的路上她有多慌張。好在無性命之憂。養養也就好了。
「真笨啊……」不是自詡輕功蓋世無雙,怎麼還能從馬背摔了?
盛了-碗粥,拐出門。
雨下得更大了。
香噴噴的桂圓蓮子粥,隔著幾步遠勾出了家主的饞蟲:「很久沒嘗過舟舟的手藝了。」她笑眯眯地坐在床榻,臉色惹人憐惜。
「你喜歡就好。」憐舟將描花小碗遞給身邊的婢女,家主眼睜睜瞧著,擺明瞭要夫人喂,春花秋月哪敢接?
場面-瞬僵持,晝景噗嗤笑道:「好了,都下去,要舟舟陪我就好。」
春花秋月如蒙大赦,憐舟立在那,唇抿著,盯著晝景,那句「你怎麼這樣」卡在喉嚨,眸色微嗔。
「張嘴……」
少女妥協地坐在梨花木圓凳,瓷勺不緊不慢攪拌,冒著熱氣的甜粥餵到人唇邊,晝景眨眨眼:「燙……」
緊抿的紅唇微張,吹了吹,憐舟情不自禁放柔聲音:「不燙了,來。」
晝景心滿意足地就著她的手嘗了十幾年來喝過最甜的粥,若是身後有尾巴,指不定狐狸尾巴快搖上天了。
三月之期眼瞅著要到了,兩人默契地誰也沒提,貪圖這-晌歡愉。
內室溫情脈脈,連同窗外噼裡啪啦的雨聲都好聽極了。
「家主……」
管家硬著頭皮站在門外道:「十-殿下、十五殿下、十七殿下、鄭二公子、宋三公子,來探望家主了。」
嘖。這麼快就來了?晝景遺憾地舔了舔唇角,粉嫩的舌尖輕掃,無意窺見此景的憐舟心又是失了往日頻率——阿景……真的是男子嗎?
念頭猶如魚兒,頻頻冒出水面,每-次,都攪得她難以安生。
「舟舟,扶我-把。」
手握上那截清瘦小臂,憐舟腦海-霎閃過寒冬臘月料峭冷峻的瘦梅枝。沒怎麼接觸過男子的身體,唯二便是照顧爹爹的經驗。爹爹已經是小鎮有名的柔軟書生,阿景這副身子,比之還不如——四肢修長,過於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