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故意找茬!?” 勃爾帖怒氣難掩,起身喝道。這一聲怒喝氣勢十足,宛如炸雷,立馬引來更多人圍觀。 京城百姓本就排斥胡人,加上勃爾兄弟人高馬大,長相兇悍,如此一來,立刻惹得眾人紛紛怒罵。 “這狗日的胡人居然敢在我京城叫囂,弄死他丫的!” “你們瞧他那慫樣,像個毛熊似的,什麼鬼樣!” “這狗東西居然還會說中原話,一看就是居心叵測,幹他丫的!” 完顏汐冷聲開口,“勃爾帖!坐下!休得放肆!” “你……”勃爾帖冷冷瞪了她一眼,最後咬了咬牙,忿然坐了下來。 “嚴公子,那把劍你們拿走吧,錢我來付。”她又對嚴良笑著說道。 “行,那我們不客氣,下次再有機會,咱們繼續做生意。” 於是,葉離秋拿上長劍,幾人就準備離去。就在這時,一群官兵趕了過來。 這條萬國街上的巡邏官兵很多,畢竟有很多外邦來使,巡防營怎敢怠慢,那群官兵顯然是被勃爾帖剛剛那聲吼給吸引過來的。 “怎麼回事?何人鬧事?” 官兵領頭的正是那位駙馬爺張昭,來了之後,他先是冷冷地看了嚴良一眼,隨後冷眼看向那群胡人,厲聲質問。 這些胡人可是他的重點盯梢物件,畢竟兩境之間關係特殊,而且今年是塞外部族近幾十年來第一次遣使來京,自是要格外關注。 “只是一點口角,無人鬧事,還請大人莫要大驚小怪。”完顏汐微微笑道。 “嚴會長,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張昭又看向嚴良。 “沒事沒事,做買賣討價還價,嗓門大點不是很正常,無人鬧事,還請駙馬爺安心。”嚴良笑道。 如此一來,張昭也無話可說,只得對圍觀眾人擺了擺手,“全都散了!莫要聚集一處,影響秩序!” 眾人遂罵罵咧咧地散去,不少人還把嚴良給埋怨了一通,你小子就說那毛熊鬧事好了哇,讓官兵收拾他一頓,殺殺他的威風! 真不會來事,還替胡人開脫,還掃胡人的貨,通敵叛國,我呸! 嚴良懶得理睬,正要離去,張昭不冷不熱道:“嚴會長,你似乎特別熱衷於跟胡人做買賣啊?” 嚴良嗤嗤一笑,“我做買賣只看貨,不看人,只要東西好,價格公道,我熱衷於跟任何人做買賣。” 說著眼珠一轉,從護衛那拿了一盒馬油,朝張昭遞了過去,笑著道,“這可是護膚神器,駙馬爺拿一盒回去送給公主吧,想必能讓公主消消氣,也省得再讓您那啥,對吧。” 張昭臉色微變,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揚長離去。 “相公,你幹嘛刻意得罪這位駙馬爺?他掌管京城巡防營,管治京城治安,可是名副其實的實權派。”葉離秋小聲道。 以嚴良向來笑臉迎人的做派,她怎能看不出剛剛是在刻意挑釁。 “我跟他初次謀面,他就擺著個臭臉,就算我不得罪他,他就會放過我?”嚴良淡然一笑,說著湊近她耳畔,嘿嘿道,“得罪這麼一位人物,你說咱們今後還能在京城踏實做生意麼? 到時咱們開一家店,他來攪黃一家,有個三回一搞,那我的生意在京城做不下去,皇帝老爺子就不能怪我了吧。所以這些皇子駙馬啥的,歡迎來搞,搞死我算了,老子本就不想進京,誰願意整天對著這幫爺。” “嘁,你就這麼不樂意來京城做生意呀?”蘭月晴微微白了他一眼。畢竟認了父皇,讓她對京城多少有了一絲嚮往。 嚴良自能體會她的心思,輕笑道:“也沒說不來,只是時機未到。京城位於江北各省和延邊各省中間,咱們一腳踏進進城,下一步皇上就該催咱們趕緊去延邊各省了。 你們沒感覺到麼,到了京城,民風就變了,瞧剛剛那些人是怎麼議論咱們的。北方各省民生凋敝,動亂不止,災禍不斷,純粹從經商角度來看,那裡是適合做生意的地方麼?” 蘭月晴白眼一翻,“你不也有顆憂國憂民之心麼,偏就這般推三阻四,不肯為君分憂。” 葉離秋嗤笑道:“他就是惦記著我二師姐,若是皇上點頭將二師姐嫁給他,看他不屁顛屁顛跑去北方。” 嚴良眨了眨眼,一臉天真無辜的樣子,“對呀,這還用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