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還沒黑化的瘋批預備軍,後者是早已無藥可救的qj犯殺人犯!
性質完全不一樣。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繼續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倒不如迎面而上,書中,作者將她塑造成一個不諳世事懦弱無比的小白花,但實際上,她才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她會讓賀厲知道,傷害她的家人和朋友是什麼下場!
她周身冷氣瘮人。
遲嘉樹看了眼她的表情,沒有打擾。
車開過三條街,在紅路燈前停了下來。他這才開口:「那個男人…是不是我們之前在音樂廳遇見的那個?」
「就是他。」謝悠悠回想當時的情形,覺得可笑,早知道賀厲是重生的,當時她就該一巴掌扇在那張臉上,而不是嚇得緊貼遲嘉樹,特意演了一段曖昧戲。
遲嘉樹頓了頓,又踟躕著問:「他對你……」
謝悠悠沒法跟他解釋這個世界的男女主一個重生、一個預見未來這樣的天方夜譚,便說:「他對我一見鍾情,要追求我,我拒絕了還是糾纏,之前還在慈善晚宴上強吻我,警告了多次還是不聽。」
聽了這話,遲嘉樹握著方向盤的手立刻繃緊,十分後悔剛才沒有揍賀厲一頓。
「我幫你處理。」他說。
謝悠悠卻搖頭。
音樂界的大佬對付資本家還是以卵擊石了些,賀厲狠起來六親不認,在「謝悠悠」死後,不僅自丨殘來發洩那份絕望和痛楚,甚至將當初挑撥離間告訴他「謝悠悠」把他當成替身的親妹妹賀芸打包送給圈內有名的花花公子,讓她和ji女共享丈夫,染上性丨病,過得生不如死。
論狠,真的沒人比賀厲狠。
她不希望遲嘉樹去趟渾水。
「你不用管這件事,謝家不是吃素的。」
遲嘉樹不愛聽這話,他偏頭看向她,提醒:「你是我的女朋友,這種時候我躲在你背後算什麼男人?」
擔心他真的跑去找賀厲算帳,謝悠悠連忙捧住他的雙手,垂著眸,輕聲說:「遲嘉樹,你這雙手是用來創造更多驚艷世界的樂章的,不是用來打架的,知道嗎?」
音樂家的手和外科醫生的手同樣寶貝,一旦受傷就意味著職業生涯的結束。
她可不想為了一個賀厲,賠了遲嘉樹的前程。
「答應我,別找賀厲麻煩。」
情敵都踩到臉上來了,他還不能動他,遲嘉樹覺得有點窩囊,久久未應,直到紅燈再次轉綠,他抽回手,回答她:「我儘量。」
車又上了路,快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遲嘉樹再次向她確認:「是去我家?」
「當然。」謝悠悠正在手機上下單生鮮食材,準備給他做一頓美味晚餐。
見她沒因為賀厲改變計劃,遲嘉樹心情稍微好一些,彎了彎唇角,拐進了通往天鵝湖別墅的那條路。
陸妄下了今天的最後一節課,天已經黑下來。
室友們招呼他一道去食堂,他說了句有事,轉身去停車棚取車。
進校後陸妄經常都是獨來獨往,畢竟他和班裡的其他同學不一樣,除了上課以外,他還需要做大量的兼職來賺學費生活費,以及這些年他和母親欠熊家的恩情。
室友們習以為常,見他拒絕沒說什麼,結伴走遠。
陸妄騎著那輛山地車一路朝武館的方向駛去。
雖然今早沒有看見昨天那個男人來找謝悠悠麻煩,但整整一天時間,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又冒出來。
他沒有她的聯絡方式,他問不到她的情況,而且,就算他們加了好友,有些關心的話他也很難問出口。所以,他只能從熊音音嘴裡打聽訊息。
到了武館,裡面一大家子正在吃晚飯,聽見滑門的聲響紛紛抬頭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