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因為一次意外就放棄我的目標。」姜知表態。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再次從外面推開。
姜彧站在那裡,面色發寒,對著看來的二人無比嚴峻地說:「不是意外。」
姜知和薄時緋異口同聲:「什麼?!」
剛從下屬那兒得到訊息,姜彧電話沒斷,他用力攥著手機,咬牙告知:「知知的威亞是有人刻意做了手腳,兇手已經抓到了。」
刻意做了手腳?
這一訊息讓姜知恍惚了片刻,然後問:「誰?」
姜彧:「是劇組臨時工,但審問過後他坦言說是有人給錢讓他這麼做,經調查發現,他沒有撒謊。」
姜知心口一跳。
耳畔響起薄時緋暴跳如雷的低吼:「操!哪個王八蛋?」
姜彧斂了斂唇,周身散發出濃濃的殺意,他微微垂眸,緩聲道出一個人的名字:「蘇晚晚。」
飛機乘著夜色在京市降臨。
姜知從寬大舒適的皮質座椅上起身,一刻都等不及地往機艙外走。
薄時緋趕緊追上,將手裡的大衣抖開披在她肩上,又攏了攏她的圍巾,避免她臉頰被寒風吹傷。
「身體感覺怎麼樣?」他問。
姜知搖頭說沒事,埋頭鑽出了機艙。
乘務人員在架起鐵梯,薄時緋扶住把手,半攬了姜知的腰,護著她往下走,嘴裡不放心地念叨:「應該等你身體恢復之後再回京,反正人已經抓到,她跑不了。」
姜知明白他的關心,搖頭說:「沒關係,我想早點把這件事做個了斷。」
她想知道,蘇晚晚作為小說女主,集萬千光環於一身,為什麼要對感情上的手下敗將痛下殺意?
……
趕到看守所,已是深夜11點。
天突然下起小雨,氣溫低得刺骨。
「冷不冷?」薄時緋說著用手背探了探她臉頰,摸到一片冰,慌忙給她捂住,皺眉道,「怎麼這麼涼?要不還是回車上再坐會兒,暖和了再進去。」
姜知覺得他大驚小怪:「我穿這麼厚,再說包裡也放了暖手袋,怎麼會冷?」
「可你臉上這麼涼…」薄時緋說著又去探她的手,倒是比臉頰溫暖許多,這才作罷,把她圍巾往上稍提,遮住她半張面孔,「拿就趕緊進去,別吹到冷風受涼。」
熟悉薄時緋的人要是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估計得驚掉下巴,這還是圈內那個又狂又拽的娛頂?老媽子無疑了!不,比老媽子還囉嗦幾倍!
對此,姜彧卻很滿意。
這些日子見薄時緋對妹妹噓寒問暖體貼入微,完全不是想像中毛手毛腳的樣子。如果事業上也能做出一番成績,興許能讓他徹底改觀。
看守所的大門已經關上,一行人依次從崗亭旁的小門走進去。
四周寂靜無聲。
在昏暗的走廊上,姜知意外地看到了一位故人——
季然原本坐在靠牆的座椅上,瞧見她後立刻觸電般地站了起來,眼波搖曳,神色略顯無措。
姜知就這樣停下腳步,與他隔著三米不到的距離對視。
對季然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被他拋下在輝娛的那日,震驚又無助……
如果沒有薄時緋的幫忙,她一定已經被那個人渣給……
姜知不敢深想,後怕地咬住了下唇。
隨行的律師見她停了下來,便介紹:「這位是季然先生,是此次案件的重要證人。」
姜知皺眉,眼底流露出懷疑的神色。
季然看得一清二楚,有些受傷地移開視線,艱澀地開口,向她解釋:「離開輝娛我換了個酒吧的工作,有一次無意間聽到蘇晚晚跟人說要買兇害你,就留了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