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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賾哼一聲,甩甩袖子,站起來:「你不必這麼看著我,也不必在我這裡使你那些女人的小心機,你愛說真話,那日後在我面前,字字句句都非真話不可。」

秦舒止住咳嗽,仰著頭,說一點不感到震驚那是假的,她一時叫他這番話震住,微微怔住。

陸賾接著道:「鬧脾氣也鬧夠了,三日之後,我便派人接你出去。」

秦舒一時情急,實話便脫口而出:「我不要進總督府。」

陸賾微微握拳,咬牙道:「這個自然,你流落在外三個月之久,誰知道還清白不清白,不清不白的女子怎配入我的府邸,登堂入室呢?在外頭找個小院子,納你做外室,已經算是抬舉你了。」

秦舒也不管他如何,聽見這話自然是微微鬆了口氣,臉上凝固的表情也輕鬆了許多。

陸賾見了,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丟下一句:「你最好安份些,否則受皮肉之苦的也是你自己。」便匆匆出了門,丁謂跟在後面,奉上馬鞭:「爺,是回總督府嗎?」

陸賾疾步走到大門口,手上接過來馬鞭,橫手揮在踏馬石上,那力氣之大,竟然叫那馬鞭斷成兩截。

丁謂嚇了一跳,陸賾是喜怒不露於色的人,何曾這樣發過脾氣,他也不敢勸,就站在一邊兒。

過得一會兒,陸賾這才吩咐:「在總督府附近尋了乾淨的小院。」

丁謂應下了,心裡卻叫苦,我本來好好一個護衛,怎麼現在乾的全是這種內帷私事?雖然這是爺拿我當自己人,信任我的意思,但是我還是想去軍中效力啊!

不過心裡這麼想,面上卻不敢露出來,陸賾上了馬,從袖子裡掏出個小瓷瓶扔給他,道:「這是祛疤止痛的膏藥。」說罷,便打馬走了。

丁謂哎了一聲,雖沒有明說,卻也知道這藥是給誰的,他拿著藥轉身進去了,在門口回稟:「憑兒姑娘,大夫開了祛疤止痛的傷藥。」

那鞭傷雖然只是皮肉傷,被打的時候,秦舒只顧著氣憤,尚且不覺得什麼,這時節冷靜下來,叫爐火一烤,便發癢發痛起來。

她叫了丁謂進來,把那膏藥開啟來,見不似尋常黑乎乎的一團的,反而是碧玉色帶著花香的,抹了一點在臉上的血痕處,果然冰涼冰涼的,她嘟囔道:「那個老頭子,不是最聞不得香粉味兒嗎?怎麼做的藥還有香味兒。」

丁謂低頭,馮老太醫那些話還是叫憑兒姑娘聽見了。

秦舒揮手叫他下去,末了又叫住他,問:「不許隨便宰殺耕牛我是知道的,那些意外死的,買了這種牛肉也是有罪嗎?」她以前在園子裡的時候,因為主子不愛吃,倒是隻吃過一回牛肉,怎麼來的也記不清楚了。

丁謂點點頭:「不許宰殺耕牛是太、祖定下的祖制。不過每年總有些意外死了的牛,姑娘要是想吃,我可以幫姑娘找一找。」

秦舒擺手:「沒有,我就是問問。」看來陸賾那廝倒是沒有說假話來恫嚇自己。

見秦舒沒有叫自己走,丁謂意會,便道:「姑娘放心,大同客棧那兩個人很好,已經妥善安置了,只那叫周宏生的少年不肯回家去。」

秦舒低頭,有些洩氣:「知道了,多謝你。」

秦舒這裡養傷,不知那綠色的膏子是什麼調的,竟然有奇效,不過兩三日就叫傷口結了疤,慢慢好了起來。反倒是那日陸賾發瘋,咬破秦舒的嘴角,因她貪吃油炸的點心,倒是一碰就疼。

她待在這裡,說是三日之後便接她出去,不料一連五日也不見陸賾的蹤影。

秦舒慢慢等著,漸漸心裡焦急起來,又後悔那日,本不該這樣說實話,叫自己先見了夏荷同周宏生要緊。她私下託了何夫人,想傳手信兒過去。

何夫人這才爽快應下了,只道:「只怕姑娘的家人並不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