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
“噢。”
貫清清走到貫丘面前,與趙杯保持距離,一臉嫌棄。
貫丘熟悉貫清清的性子,講道理有用,這孩子早成天下第一了:
“趙杯兄弟年紀輕輕,被魁星坡尊為天師,說明人家自有過人之處。
咱們荒山嶺選長老、選尊者,哪個不是千挑萬選?
清清啊,辨人識才要以客觀公正為尺度,辯證的審視和權衡優劣的。
先入為主或者由著個人喜好接觸別人,很容易誤解對方。”
貫清清撅著嘴,左耳朵聽右耳朵冒。
“趙天師今日返回魁星坡,無論是出於教派禮儀,還是你我之間的私交,都理應好好歡送。
清清,你是我女兒,一舉一動都關乎皇族顏面,拿出你該有的樣子。”
貫丘的話逐漸嚴肅,不容辯駁:
“荒山嶺任你驕橫,是因為我護著你,可到了別處呢?
趙天師展現的謙遜姿態恰恰是你缺少的東西,多向他學習,懂不懂?”
貫丘髮妻早逝,二人僅育有貫清清這麼一個女兒。
生怕她幼小的心靈承受不住喪母的悲痛,也擔心嚴格教育會迫使孩子逆反。
所以處處寵溺,很少對她發脾氣。
“懂,父皇。”
貫清清見父親如此鄭重,明白自己把事情做過頭了,乖乖收斂敵對情緒。
趙杯比貫清清懂人情世故,當著她的面誇讚道:
“酋長容我說兩句。
儘管公主和我有些小誤解,但我非常欣賞她!
作為年輕人,她擁有嫉惡如仇、獨立自信、勇於挑戰的特質。
同時,兼具了美貌、誠實、敢作敢當等優點。
總的來說,很優秀,很可貴。
可能平時與人接觸的少,多給她點兒時間,這些小小不言的問題就自然化解了。”
貫清清瞧不上趙杯的人品,可他說的這兩句話中聽:
“父皇,你聽聽,我做的沒錯。”
“什麼沒錯?”
貫丘瞪了女兒一眼:
“誇你兩句,尾巴就翹起來了?
趙天師給你面子,別蹬鼻子上臉。”
“我不需要他給面子。”
貫清清背過身,賭氣的哼了一聲。
貫丘搖搖頭,拿自己女兒毫無辦法:
“趙老弟,再過兩個月,教派精英弟子賽會開啟,屆時小女參加。
若遇到,你們二人相互照應一下。”
趙杯沒上心,嘴上的客套話張嘴就來:
“那是自然,請酋長放心。
其實,這幾天,公主親自照顧我,受益不小。
讓我對她的實力有所認知,不說威震四海,也稱得上獨領風騷。
而我的武力值一般,保命本事卻天下第一,各種道具多的是。
要是公主瞧的上,送給她一些,也是錦上添花麼。”
趙杯的話成功欺騙了自己和貫清清,唯有貫丘保持理智:
“賽場如戰場,可以自信,不可自大,輕敵的代價極為慘痛。
再者,七情六慾和貪、嗔、痴、慢、疑等諸多雜念中,慢所指的驕傲、傲慢的情緒,最難以自知,你們多加註意。”
“多謝酋長提點。”
趙杯誠懇的說。
“好啦,父皇。
咱們是來送行的,不是講大道理來的。”
貫清清的耐心消耗光了,她著急回去吃飯。
貫丘心想是啊,當酋長時間長了,事事評判兩句的毛病又犯了:
“對,對,對,咱們入座,看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