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夏鬱執起兩盞放到周鼎身旁,放好後又拿了兩盞,一直拿了八盞才停下來。
周鼎看著圍繞著他的蠟燭:「你這是在做什麼?」
「好聞嗎?」夏鬱不答反問。
周鼎仰起鼻尖嗅了嗅:「挺好聞。」
是非常淺的幽香,有點清冷,像午夜盛開的幽蘭的味道。
「你喜歡就好。」
夏鬱拍了拍手,把臥室裡的燈關掉,只讓燭火照著周鼎,「你在這等一會,我去洗澡。」
周鼎:「?」
周鼎:「!!!」
他忽然明白過來夏鬱給他的真正懲罰是什麼了!就是讓他只能在這看著,什麼都做不了!可是,可是……
「為什麼?」
周鼎從滿腦子的旖旎思想中回過神,「為什麼突然要這樣懲罰我?」
夏鬱瞥了他一眼:「現在知道著急了?剛不是還不在意嗎?」
他說著從包裡拿出自帶的沐浴露和洗髮水,又從裡面拿出一個純黑色的收納盒,腳步一轉,走進浴室。
周鼎:「……」
他又看了眼身下的椅子,然後站了起來,他剛站起來,就對上了浴室內夏鬱的目光。
夏鬱沒有說話,只伸出右手食指,朝著他向下點了點,示意他坐下。
然後搖搖頭,做口型道:「不可以哦。」
不可以哦。
無聲的四個字,像緊箍咒一樣落在周鼎頭上。
他的動作霎時頓住。
接著,握在椅背上的手收回,他重新坐回位置。
他眉頭蹙起,無論身體還是內心都充滿著躁動和渴望,但還是聽話地坐在位置上,沒有再動。
然後他看見夏鬱又做了個口型。
——「乖。」
他在誇他乖。
耳朵有些熱,周鼎說:「你快點。」
也不知道夏鬱有沒有聽見,但看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快點的意思。
他不緊不慢地放洗澡水,然後又不緊不慢地脫衣服,外套、襯衫一件件落地,潔白乾淨的腳掌踩在衣服上,然後跨進放滿水的浴缸。
熱水漫過脖頸,他閉上眼,愜意地仰靠在浴缸邊。
霧氣蒸騰,很快他的臉頰就被燻出紅暈,嘴唇的顏色也愈加鮮艷。
唇紅齒白,鎖骨玲瓏,惹人垂涎。
周鼎喉結動了動,心裡更加焦躁。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浴室裡的夏鬱,手握成拳,渾身肌肉緊繃。
幽幽的冷香鑽進鼻尖,不但沒有撫平心下的焦躁,反而讓他心裡的火焰燒得更加旺盛。
他不停地做著深呼吸,試圖緩和胸腔裡奔騰的谷欠望。
他想讓自己平靜下來,然而越想平靜,越無法平靜。他只覺得身心都越來越燙,像是有什麼從內而外地炙烤著他的面板,熱得他不停出汗,很快,他的額頭便濕漉發亮。
他舔舔乾澀的嘴唇:「夏鬱,你能不能快點?」
浴室門沒有關,他能聽見夏鬱洗澡的聲音,那麼夏鬱應該也能聽見他的聲音。
然而夏鬱眼睛都沒睜一下,繼續慢條斯理地用毛巾擦拭肩膀。
周鼎深吸了口氣:「夏鬱!」
他聲音大了點。
夏鬱還是沒有反應。
「夏鬱!」周鼎抿抿唇,又喊了聲。
這次,夏鬱終於有反應了。
可他還是沒有看向周鼎,彷彿把周鼎當成了一個透明人。
他從浴缸裡坐起身,接著伸手開啟之前他拿進去的那個黑色的收納盒,從中拿出一卷透明的皮管,還有一個白色的瓶子。
他擰開瓶子,又忽然想起什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