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終究是沒有補覺,天一亮便帶著梁山伯往尼山書院奔去。
馬文才在外駕著馬,梁山伯在鋪了皮毛軟墊的車廂中休息著。
馬文才心情好得很,駕車又快又穩,不過多時便到了尼山山腳下。
「要不要我揹你上山?」馬文才開口問道。
梁山伯聞言黑了臉,直接給了馬文才四個字:「不用,快走。」
於是,這一走便花了馬文才和梁山伯兩個時辰。
等到了後山的院子的時候,被折騰了一夜睡了很久懶覺的謝靈澤已經起身了,正坐在院子裡的亭子中喝著茶吃著點心看著書,身邊還有一堆雜書。
謝靈澤看的當然不是什麼聖人之言,而是山下城鎮中買回來的志怪小說外帶一些香艷的情節。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謝靈澤沒想到的是他的兩個學生便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書藏都沒地藏!
謝靈澤表面看似鎮定,其實內心慌張得一筆,怎麼辦?怎麼挽留自己的形象,當著學生面看小黃書,簡直是人設倒塌!
「見過先生。」梁山伯恭敬地行禮道,對於桌子上的那本書,他當沒看見。
馬文才看見桌子上的哪本書不由開口道:「先生真是博聞強識,連這種書都有。」
謝靈澤簡直恨不得用眼神戳死馬文才,就不能像梁山伯一樣當個乖寶寶嗎?
於是,謝靈澤露出一個笑容,他道:「看來文才知道這些小說啊,看來人不可貌相啊。」
馬文才聞言也笑著回道:「彼此彼此。」
謝靈澤覺得有些頭疼,只好岔開話題道:「你們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馬文才和梁山伯相視一眼後道:「先生,我們在一起了。」
「哦。」謝靈澤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他早就猜到了。
謝靈澤看了一眼馬文才問道:「可想好怎麼與你父親交代了?」
馬文才露出了一個笑容道:「明日我便回家與父親說,一切責罰我都會抗下。」
更何況他的母親在去世之前特地求了父親一件事,那便是若他自己有了真心喜歡的人,父親不可讓他娶別的人。
「也好。」謝靈澤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你莫欺山伯孃家無人,你若負他,我謝家絕不饒你。」
「先生。」梁山伯不由開口喊道,眼中已經有了淚水。
「山伯是我苦苦求來的,我又怎麼敢負他。」馬文才看了一眼身邊的梁山伯開口道。
謝靈澤聽了點了點頭,然後向梁山伯問道:「前幾日的考核可是過了?」
梁山伯一聽立馬回答道:「回先生是上上。」
謝靈澤露出了一個笑容,果然不出他所料。
「行了,你們快離開吧,別在我這裡礙眼了。」謝靈澤將手中的信給了梁山伯後便揮手趕人了。
無奈之下,馬文才和梁山伯只能攜手離開。
等梁山伯下山後拆了信才知道謝靈澤已經向謝家族長說了將收他為義子,讓眾人將他當做親子看待,待他去世後,半數家產歸梁山伯所有。
看著信中的內容,梁山伯不由落下了眼淚,這些都是先生對他的愛護之心。
只是,梁山伯只覺得哪裡不對,為何先生現在已經將他的後事安排上了。
「佛念,我們回後山。」說完,梁山伯便拉著馬文才往後山奔去。
………………
謝靈澤懶散地躺在躺椅上,他知道他又得離開這個世界了,馬文才和梁山伯的結局已經定好了。
這時,推門聲響起,謝靈澤抬眼看去,原來是替他代課的楊戩回來了。
楊戩抱著琴向謝靈澤快步走去,握著他的手道:「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