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只能無奈地被馬文才拉著走了。
一走便走到了燈火闌珊之處,燈火明滅間,馬文才看著梁山伯覺得自己應該說著什麼,可等張開口卻又不該說什麼了。
「以後你叫我佛念便好。」馬文才最終開口道。
梁山伯一愣,不知道這是何意,但佛念應當是馬文才的小名。
看見面前人愣住,馬文才連忙解釋道:「我常聽你叫祝英臺英臺,我……」
「好呀,佛念。」梁山伯提著燈對著馬文才一笑。
剎那間,馬文才覺得自己的心有一瞬的悸動。
「年輕人,那河邊開始放燈了,不去看看。」賣燈的老人開口說道。
梁山伯聞言笑了笑:「我們都是男子……」
「哎呀,也可以買來為家人祈福啊,還可以……」未等老人把後面的求子,求豐收,祝福友人等話說出來,馬文才便匆忙地丟下了一錠錢,隨手拉了一個河燈,便扯著梁山伯離去了。
老人撿起了地上的銀子,咬了一口後道:「還說不是一對。」
「做什麼跑得這麼急?」等馬文才拉著梁山伯停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河邊,梁山伯正扶著橋欄喘氣。
馬文才拿著手裡的河燈道:「難道你想留在那裡聽那人聒噪?」
梁山伯無奈:「這也算得上聒噪。」
馬文才看了一眼緩過來的梁山伯道:「山伯真善良,能聽得下老人與女子的聒噪。」
梁山伯無言,只能任由他說。
而後,馬文才拉了梁山伯的手道:「我只買了一盞河燈,不如我們兩個同放。」
梁山伯看了看馬文才手上的河燈後,點了點頭,兩個男子一起放不是什麼大事。
謝靈澤和楊戩沿著河岸一路走來,正巧碰上了馬梁二人。
謝靈澤看著他們兩人手上只有一盞河燈,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怪異,劇情又要變了?
「先生。」梁山伯見了謝靈澤和楊戩立馬行禮道。
「先生。」馬文才也跟著行了禮。
走近後,謝靈澤這才看見梁山伯手裡提著一隻兔子燈,配著梁山伯那張純然無害的臉倒也可愛。
梁山伯見謝靈澤往自己手裡的燈看,原本有些尷尬,但看見謝靈澤手上提著的也是兔子燈,不由開口問道:「先生也提著兔子燈啊。」
話一出口,謝靈澤的臉便黑了。
楊戩確實忍不住笑出聲來。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謝靈澤不由瞪了一眼笑出聲的楊戩,傳音道:「今日你便睡地板。」
然後,謝靈澤便將楊戩拉走了。
最後,謝靈澤還是同楊戩放了那盞河燈。
「先生,什麼願望?」楊戩開口問道。
謝靈澤回首看向他,只見楊戩滿目星辰之中只有一個他。
謝靈澤伸手,摸上楊戩的臉龐,他道:「自然是生生世世同你在一起。」
這便是謝靈澤的心願,他想若是自己回到了自己世界,那麼楊戩是否能陪著自己回去?
楊戩摸著謝靈澤在自己臉上的手笑著道:「滿足你。」
說完,楊戩便將謝靈澤拉入懷中送上一個吻。
如細雪落枝頭,雖淺,但已留痕。
只是淺淺的一個吻便已經讓謝靈澤的心安了下來。
正待謝靈澤與楊戩相望之時,落水聲驚醒了二人。
謝靈澤回頭看去,原來是馬文才和梁山伯放河燈翻車,落進了水裡。
「可要救人?」謝靈澤開口問道。
楊戩搖了搖頭,只見馬文才已經把梁山伯和那隻三花貓全部撈了上來。
「我們去準備薑湯。」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