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自律的人就是不一樣,他們在快樂玩耍的時候人家把駕照都考了。
紀淮從戚暮暮手中接過車鑰匙,然後拉著還迷糊的戚暮暮上了副駕,給她調整好座位繫好安全帶後又給她身上披了條毯子。
「睡吧。」紀淮輕聲說,他沉沉地看了戚暮暮一眼,似是嘆了口氣,然後繞過車身從另一邊上車。
目睹了全程的外聯眾人在原地鴉雀無聲了許久。
「我怎麼感覺,他們不對勁。」
「我也感覺。」
「紀淮剛才那個眼神,我好像看出了些許寵溺的意味。」
「我好像也看出來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連遠朝眯著眼看了看車上的兩人,疲憊地長嘆一口氣,然後語氣警告道:「今天看到的,都不準說出去,不然就逐出外聯。」
說完,他上了另一輛車。
一直被蒙在鼓裡的謝智瑩慢慢想起了什麼,「長發,一米六五,瘦的,年上……臥槽。」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臥槽聲在人群中響起。
——
戚暮暮回到寢室的時候時江桉的電話剛好打來。
「我在你校門口了。」
「哦。」
戚暮暮家住得近,所以只要放了超過兩天的假期她都要回家看看爺爺,把東西簡單收拾好後戚暮暮走出校西門,今天不是王叔來接的,而是時江桉親自來,開著他那輛高調得不行的布加迪。
戚暮暮看一眼就想跑。
「我都跟你說了以後別開這種車來我學校,還好是現在人少,不然我晚上就要上學校貼吧了。」戚暮暮趕緊鑽進了車裡,就怕被人發現。
時江桉瞥她一眼,沒什麼所謂道:「有什麼好怕的。」
「你上次開那法拉利來接我,別人都說我被富豪包養!」戚暮暮提起這事就來氣,「後來我說是運氣爆棚打的滴滴這事才過去。」
時江桉輕笑了聲,實在不明白戚暮暮彆扭的點在哪裡,「你直說我是你哥不就行了。」
戚暮暮揪著揹包的帶子,脫口而出:「別人一查不就知道時家只有一個孩子,我說你是我哥還更說不清,到時候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
說完這句話,戚暮暮愣住了,身旁的時江桉也沒了聲音。
她抬起頭,「哥……」
時江桉的手搭在方向盤上,他輕咬了下牙,聲音冷了下來,「這麼多年了,只有你還把自己當外人。」
「不是的。」戚暮暮慌忙解釋道,「我知道你們疼我對我好,但是……」
「我知道你是不想給時家添麻煩,所以從你成年上大學後除了爺爺一定要給你的學費和生活費,你就不再向家裡要錢了,寧願多參加幾個比賽也不願意麻煩我們。」時江桉轉過頭來,目光幽深,「可是暮暮,我們沒有一個人覺得你是麻煩,從你到時家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經是我們的家人了。」
戚暮暮覺得鼻尖有些酸澀,她轉過頭去,喉間吞嚥了好幾下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點。
「知道了哥。」
——
因為昨晚幾乎通宵又喝了酒,戚暮暮回到家就睡了一下午,等快吃晚飯了才醒來。
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怎麼,以前通個宵第二天還能在峽谷精神戰鬥的,現在只是鬧到凌晨她就不行了,整個人元氣大傷,還連帶著胃口都變小了。
吃完晚飯後,戚暮暮打算出去散散步,林珂瑜給她套了件厚衣服說:「聽說這幾天要下雪了,外面冷,多穿點再出去。」
戚暮暮聽話地把拉鏈拉得嚴嚴實實,還圍了圍巾,就露出月牙一般的眼睛,笑著:「這樣可以了吧。」
「去吧,早點回來啊,別吹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