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處,一個高瘦的男人捂著手機在打電話,
「還不是因為那個叫什麼湯倪的女人自己作死,她這種女的給錢我都不操!」
湯懷崢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到底是抱有怎樣的想法。
只是身體的本能快過大腦。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從後面抬起腿直接上去一腳把人踹趴在地上。
高瘦男人先是被他這一腳給踹蒙了。從地上爬起來以後,整個人怒火中燒地衝上來就要還手,
「你他媽——」
「想趁亂鬧事者,警務室提供專門場地。」
他髒話罵了一半,不遠處紀妤和池嬋嬋帶著四名警衛員快速走了過來。
其中兩名警衛員上前一秒桎梏高瘦男,另外兩人打算去控制湯懷崢。
但架不住小懷策反應更快,當即回頭死死抱住哥哥的脖子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湯懷崢一手舉起表示無辜,滿臉純良無害地誠懇道:
「沒事沒事,我原諒這位大哥了,你們可別嚇到我弟弟,孩子還小。」
高瘦男簡直氣得肺泡都炸了,奈何被兩個警衛員鉗制地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
只能破口大罵:
「我呸!你小子少在那兒給我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他媽先踢的老子。」
結果小懷策哭得更大聲了。
兩名警衛員一時無措,同時看向紀妤徵求意見。
紀妤揮了揮手讓他們退開。
這時池嬋嬋跟著走過來,徑直從湯懷崢手裡接過小懷策,抱在懷裡走去旁邊輕聲細語地哄著。
少年眯起眼睛,望著女孩的背影挑了挑眉。
紀妤冷淡地瞥一眼湯懷崢,之後轉身向高瘦男彎腰鞠躬,儀態大方地禮貌道歉:
「很抱歉李先生,這位客人由於長期患有狂躁症,被家人安排在我們酒店的私人療養院進行康復休養,如有冒犯之處我代他向您道歉,請您見諒。」
湯懷崢:「……」
什、什麼……什麼症?
「有病?有病你他媽不去醫院跑這兒來嘚瑟個屁!」
媽的平白無故被瘋子踹了一腳,關鍵還沒來得及還手就給人摁住了。
高瘦男越想越來氣:
「還你替他道歉?你算個什麼東西輪得著你說話了?再說光道歉能頂個叼用!」
即使對方出言不遜,紀妤依然沒有絲毫慌亂。
她慢慢直起身子,嘴角微笑,目光堅定,語氣是不急不忙地溫和有禮:
「為了表示誠意,您之前在此已消費的所有專案將一律由我們酒店替您承擔,希望您不要因今日的不愉快而影響心情。」
高瘦男一聽,立馬不掙紮了,態度上明顯有所鬆動。
「就這樣完了?那他還踢我一腳這怎麼算?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把我踢出什麼毛病?!我現在就很不愉快!」
湯懷崢嗤笑了聲,索性雙手抱臂倚在牆上看戲。
紀妤也不著急,「當然,我們會即刻為您安排醫療隊檢查身體,並且保證如您之後身體上有任何不適,我們酒店也一定全權負責到底。」
高瘦男瞧見有戲,瞬間計從心起,妄圖貪婪更多好處。
然而他剛要開口繼續提出要求,方才一直在哄孩子的池嬋嬋適時走了過來,煞有其事地跟紀妤說:
「紀妤,今天正好酒店有不少『貴客』在,經理說了,如果顧客有需求的話,支援他們採取輿論維權。」
「這樣啊……」
「既然李先生不滿意我方才提出的補償措施,」紀妤狀似有些為難:「那就走程式吧。」
說著,她偏頭吩咐警衛員:「去叫兩位記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