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是個大老爺們,讓人多看幾眼又不會少塊肉。加上陸溪看上去不像那種花痴的女孩子,雲夏更願意相信她另有緣由。
「你好?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雲夏眉眼未動,再次問道:「我叫雲夏,怎麼稱呼你?」
陸溪淡定的挪開眼,沒有偷窺被戳破的尷尬,而是輕描淡寫的揭過去:「感覺你像我的一個故人,我叫陸溪,以後請多指教。」
不管他是不是雲夏,在目前的情況下,顯然都不是敘舊的好時機。目前該做的事情,就是解決眼前的困境,尋找破局的辦法。
兩人握了個手,表示友好交談開始。
握手時,雲夏不著痕跡摸摸她的手心,指尖觸及到的不是女孩子溫軟的面板,而是手掌心裡一層層的薄繭。
和他們這種常年握槍長出來的繭不同,她虎口的繭稍微薄一些,掌心的更厚重,明顯日常是靠四指發力較多。
雲夏垂眸打臉她手裡握著的形狀略怪異的刀,心下瞭然。
這繭必然是經過經年練習形成的。
雲夏笑了笑,不著痕跡抽回手,初次交鋒在不動聲色中結束。
陸溪加入,加上她拖家帶口的姥姥姥爺,這一組人就變成了八個。
小隊的其餘四人圍過來,好奇的打量陸溪一眼,又很含蓄的收回目光。隊長沒發話,沒有動作。
雲夏問陸溪:「現在可以告訴我們,這見鬼的世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陸溪不答反問:「你們現在還能聯絡得上組織嗎?」
雲夏面色一變。
本來這種事情,在日常狀態下算是機密。哪怕真的聯絡不上也要粉飾太平,不然會產生恐慌,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
他們的聯絡裝置都是有加密訊號的,通訊裝置和一般民用的根本不同,所以率先排除陸溪偷聽的可能。
那麼關於陸溪會提出這麼一個問題,剩下的一個猜測就是……
不止是軍方,其他的部門同樣也陷入癱瘓,無法行使正常的職能,成為一個空殼。
短短兩天時間。
雲夏的面色變得更加凝重起來,他沒有隱瞞,直言道:「從昨天起,呼叫總部就沒人回應了。我們被困在這裡出不去,暫時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
陸溪重重嘆口氣,快速低語:「所有的機構都已經癱瘓了,不知名的病毒感染地球上的生物,讓動植物變異,成為殺傷力強大的生物。它們會攻擊人類,以人類為食。而人類自己……也會被感染。感染源不明,感染渠道目前可以確定的就是不要被喪屍咬傷劃傷。如果不幸被咬傷,那麼最好的做法就是直接削掉被感染的部位,運氣好還可以保住一條命。如果運氣更好的話……」
她抬眸掃了其餘的人幾眼,緩緩道:「你們可以把病毒看成是一次進化的試煉。進化失敗被淘汰的人,變成喪屍;成功進化的人,會產生異能。所以如果你們被感染了卻沒有死,那麼很大機率會產生異能。」
雲夏面色變得凝重無比,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堅毅的線條如冰雪般散發著寒氣。
不用陸溪解釋他們也明白,異能在末世裡十分重要。但催生異能的情況,卻又十分兇險,沒人會冒著變成喪屍的風險去試驗。一旦進化失敗,可真就生死不如。
「除了被咬,異能還有其他的獲取方式嗎?」雲夏問。
「有,但方式不明。」陸溪指了指空無一入的空氣,「我說過,這是一種病毒,除了人傳人,或許還可以透過其他渠道傳播,比如空氣。也許你們現在就吸入了病毒,說不定就能自己進化出異能。」
陸溪的聲音很好聽,咬字清晰,邏輯清楚,可這句話落在其他人耳朵裡卻讓他們遍體生寒,隨後都把呼吸放輕了許多。彷彿只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