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甩了那人一記眼刀,然後踩著高跟鞋,蹬蹬蹬走進去,打斷了何泰然的講話。
何泰然正講到,打算要把冷鏈運輸的關鍵節點,交給他的親信處理時,陸溪高聲道:「偷偷摸摸開董事會,不告知我一聲,不合適吧?」
她在何泰然的對面坐下,整個人的氣勢陡然生變,看上去凌厲了許多。氣勢還是那樣逼人,卻不是以前的瘋樣兒,反而是有點女強人的氣場,眼風一掃,不少人都感覺到了氣場的壓迫,一句話都不敢說。
何泰然看見她,皺眉道:「好端端你來這兒幹什麼?送孩子上學了?」
這句話,就是一個丈夫對一個妻子說的,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話。董事會裡的人都是男人,聽何泰然這麼一說,不知道被戳中了什麼笑點,都轟然大笑起來。
他們怎麼忘了,陸溪的外表再具有攻擊性,她也是何泰然的妻子,一個女人,一個家庭主婦,能頂什麼事啊?以前那麼多次董事會,也從來沒見她參加過啊。
根本不足為懼。
陸溪斜著眼睥睨著何泰然,冷冷盯了他幾眼,不回答他的問題,只說道:「關於你剛才提出的所有問題,我全部駁回,一例也不許實行。」
何泰然眉頭狠皺,怒道:「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要撒潑也要講個限度,公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才要睜大眼睛看看清楚,這裡到底是誰主事!」陸溪迎面給他甩了一份股權轉讓檔案,那些零散的紙就像墜落的葉子,紛飛起來。
何泰然一張青紫的臉透過紛飛的紙張縫隙裡可窺見一二,他身子哆嗦,忽然意識到,陸溪的瘋勁又來了,而且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瘋。
他知道,瘋起來的陸溪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的。
她今天……是來算帳的?她不是不在意那些花邊新聞,而是等著今天這場會議?這一刻,何泰然的心裡閃過許多想法。
陸溪給身邊的人也遞去幾分檔案,唯獨何泰然那份是用甩的。
她揚著下巴,神情說不出的高傲,看上去不可一世,「看清楚了,現在是我的股權比你的多,誰該滾,心裡有數嗎?」
其他董事也都知道,何泰然最近有股權變更,但他們都沒關注,因為不管怎麼變,這夫妻兩合起來的股權依舊是最大的,他們還是說了算。
可是如今……
夫妻兩人內訌了!
是的,是的是的,那檔案上顯示,如今泰然貨運的最大股東是陸溪,陸溪才是那個絕對控股的人,哪怕她只是比何泰然多了1!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陸溪,目光驚愕。
這位看上去不聲不響的董事長夫人,居然偷偷背著人幹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直接撬動了董事長的權利!
何泰然看到其他人面上精彩紛呈,神情從一開始的憤怒,到驚疑不定。他低頭快速翻看了一下,不可置信看向陸溪:「你、你你……你早有預謀?你為什麼要稀釋我的股權?!」
陸溪笑道:「是你主動轉讓的,可不是我拿刀架著你的脖子逼你的。」
「你——」何泰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滿腔的怒火,無處可發。
哆嗦唇許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溪就是故意的!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蟄伏,等著他春風得意,又等他馬失前蹄,對她來說,吵鬧都是沒有必要的!
她故意對他的放縱視而不見,故意讓他失去自制力,讓他淪陷在溫柔鄉裡不可自拔,然後在要出簍子的時候,背刺他一刀,直到今天這一刻,他失去了對公司絕對控制的權利。
她心思深沉,不是不報,而是要一擊斃命!
陸溪嗤笑了一聲,看向他揚揚手中的檔案,問道:「冷靜下來了嗎?學會用我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