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明艷的面容湧著讓人心動的活潑,就像是春日的花兒,隨風搖曳惹人憐。
文與可微微一笑,「不送了,忽然想起那位約莫著也不喜歡琴。此處是姑娘的店鋪?」
「對,養母給的,文大人不買琴就要走了嗎?」蕭坤寧瞧著外間昏暗的天色,此地離文宅也是不遠了。
文與可想起一路跟著她的大伯父,不想被蕭坤寧知曉,便道:「讓姑娘空忙一場了。」
蕭坤寧擺手:「您客氣了,我也要回府,不如送您一程?」
「不必了……」
「您裡面請……」
文與可話沒有說完就被夥計打斷,兩人轉身去看,門口出現一男子,面相圓滑,只見她走了過來,朝著文與可開口:「我們去你家說話,我要見見王氏。」
說話語氣不善,更像是長輩在罵著晚輩。蕭坤寧想到文家的事,第一反應就是文家的人,冷笑道:「這是琴鋪,您若不買琴就請出去。」
文至霖目光在她兩人之間一陣徘徊,「姑娘開口就趕客,可不是為商之道。」
蕭坤寧不悅:「文家世代書香,與商不同,不需您來教我。」
文與可擋在她面前,請文至霖出去說:「我們出去說。」
文至霖心中不快,又被小姑娘趕客,瞧不過眼就道:「姑娘拋頭露面經商,可知廉恥禮儀。」
驀地說起這些不相干的事,蕭坤寧面色登時變了,文與可凝視對方,眼中透出一種森冷,「伯父同周家一道逼婚,可知廉恥?自食其力,光明正大何來廉恥。」
蕭坤寧也覺得這人假面仁義,跟著道:「文大人是朝堂命官,逼婚一事鬧大了,丟臉的是周家和你們文家。我若是閣下就藏著掖著不敢見人,女子拋頭露面經商好過逼婚攀附權貴的好。」
文至霖氣得口不擇言:「你、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姑娘,文家百年書香本就比你們滿身銅臭味的商人高貴,你說我攀附權貴,不如看看你們自己,士農工商,你們末等百姓與我們如何想比,文與可你自甘下賤同一商戶在一起。」
文與可面紅耳赤,握緊拳頭,蕭坤寧雲淡風輕,她見過太多不要臉的人,文家這種又當又立的門庭也有不少,說不出道理也懶得去說。
她預備趕客的時候,後門處傳來聲音:「說那麼多話做什麼,掌櫃,喊人打斷他一雙腿,趙家有銀子去治療。十萬兩銀子換你一條腿。」
趙愷之悠閒出聲,這些年跟著趙熙然學會了不講道理的辦法,對於不要臉的人就該這麼治。
文至霖見勢不對,轉身就要跑,夥計將他一把抱住,套了麻袋就去揍。
蕭坤寧無奈道:「舅父,你不怕給趙家惹事?」
文與可平靜道:「鬧事又如何,文家敢告,我就敢將周家逼婚的事宣揚出去。
不做君子,做一小人又何妨。
趙愷之拍手叫好,見她二人推了出去,「該回府就回府,我會將他送去藥鋪,治療補品一樣不缺。」
再說,趙熙然結識權貴,這點小事都擺不平,還做什麼公主相好,打打包袱回來做二東家。
蕭坤寧被趕出來後,同文與可悵然一笑:「我阿舅性子爽快。」
文與可面色憧憬,這或許就是一家人,而文家中就只有利益了。
兩人一道出來後,登上蕭府的馬車,對門的顧凝看得一清二楚,謝璵後院著火了。
而且火勢不小,快要把院牆也給燒了,花都跑出來被人摘了。
那廂兩人上車後,緘默無言,外間的吵鬧聲傳了過來,文與可掀開車簾,裝作隨意道:「陛下賞賜些銀子給我,我欲換間宅子,蕭姑娘可知哪裡合適?」
蕭坤寧沒想到文與可會詢問我的意思,認真也想了想,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