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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繇一時語塞,他訕訕地說:「就算是要漢化,那也是那些普通胡人,而非這些戰俘。這些人手中哪個沒有沾過漢人的血?他們難道不該死?!」

蕭繇對西戎人深惡痛絕,因為他的妻兒都葬送在西戎人手中,他與西戎人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第172章 擴軍

裴凜之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沉默許久,才說:「很難不贊同王爺的觀點。如若我們的將士被西戎兵抓到,絕無生還可能。」

蕭繇冷笑:「這還用說麼?設若我被他們抓到, 頭蓋骨少不得還要變成他們的酒器呢。將軍還猶豫什麼?直接下令將他們全都坑殺了,若是不想挖坑,那就直接驅逐進黃河即可, 扔河裡餵魚, 還不浪費!」

裴凜之皺眉,靜默不語, 殺了確實可以絕後患, 但這樣一來,就違背了蕭彧的旨意。

尚未離開建業時, 蕭彧與他就這個問題進行過深入探討。

蕭彧不主張殺俘,他認為一個士卒,漢人也好,胡人也罷,他的身份除了士卒,還是父親、兒子與兄弟。

沒有幾個人天性喜歡殺戮與戰爭,之所以會打仗,有的是為了正義與生存, 有的則是為了滿足某些人的私慾,不得不提起刀槍上戰場,絕大部分人都是無辜的。

裴凜之知道蕭彧悲天憫人,他的思想要超前得多,甚至還想透過教化來感化胡人, 讓大家都放下仇恨, 和平共處。

更重要的是, 蕭彧不願意讓他造成太重的殺孽。

裴凜之其實不太贊同蕭彧的觀點,他這些年與戎人打交道,知道他們與南方蠻夷是不同的,戎人本性野蠻殘暴,是天生的獵手,生來就學習如何殺戮。

就算要教化,也非一朝一夕能教化得過來,至少需要數十年,才能將戎人徹底同化。

而這些刀口上舔過血的西戎將士,絕對是最大的安全隱患,留不得。

蕭繇見他始終不開口,便說:「將軍,你何時如此猶豫了?你不方便動手,我來!將來皇兄若是怪罪下來,自有我擔著。」

裴凜之說:「驅進黃河萬萬不可,下游的人還要生活呢。」

蕭繇聽他的語氣是鬆了口,便笑著說:「那就不趕到河中去。我去處理吧,裴將軍你就當不知道。」

蕭繇出去後,吉海問:「師父,這事怎麼與陛下匯報?」

裴凜之看著他:「吉海,你認為師父這樣處理合適嗎?」

吉海說:「其實也沒什麼不合適,就如同師父說的那樣,如果是我們的人被抓了,西戎兵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甚至可能被啖肉飲血。」

裴凜之頷首:「對,北方的胡人與你們是不同的,他們是天生的殺戮者。就算要教化,沒有數十上百年也是完不成的。」這話顯然是安撫吉海的。

過了一會兒,吉海問:「師父,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裴凜之說:「停下來休整,受傷的將士需要休養。剛繳獲的馬匹需要訓練磨合,你也看到了,西戎多騎兵,步兵打有準備的仗時,尚能以陣法取勝。設若對方輕騎來襲,我們來不及結陣,那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我們必須要將繳獲的馬匹訓練成騎兵。」

吉海抱拳單膝下跪:「師父,我願意領一支騎兵。」

裴凜之說:「可以,先去清點馬匹和將士,抓緊時間操練。」

「是!」

軍中遠不止一萬騎兵,裴凜之早就預料到跟戎人交戰會出現繳獲馬匹的情況,訓練的時候就已經培養出了三萬騎兵,只是還有兩萬騎兵沒有坐騎罷了。

如今新繳獲了那麼多馬匹,這些將士總算能夠成為真正的騎兵了。不過馬與人還得好好磨合一下才行,這才是操練的目的所在。

裴凜之給蕭彧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