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
時淺把倒計時牌上的「8」翻過去,感慨時間真特麼的如指縫間的沙,攥得越緊,溜得越快——距離許成蹊離開她們學校,只剩下不到十七天。
而且最後兩天還是月考。
丁檬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響,趁著何放在黑板上寫題的時間,扭過頭:「餓死了,有吃的沒?」
時淺從書包裡摸出一袋泡椒鳳爪,在桌子下完成交接。
「沒別的了?」丁檬看清時淺遞給她的東西,咋舌,「這味道太沖了,估計我沒吃完就被發現了。」
時淺:「還有辣條,變態辣的。」
丁檬:「那還是這個吧。」
何放轉過身,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時淺身上:「時淺,你上來把這道題做一下。」
時淺點點頭,若無其事地把拆到一半的辣條塞進桌子,走到講臺,拿起粉筆開始審題。
同學們抬頭看她一眼,又不約而同地低下頭,繼續在紙上同步做題,等著時淺寫個「解」字就下來。
過了許久,卻見人站臺上沒動。
再一抬頭,時淺竟是罕見地列了公式,龍飛鳳舞的筆跡瀟灑,微彎著腰,飛揚的粉筆末沿著她流暢的計算撲簌簌掉落。
「臥槽我沒看錯吧?時淺真的會做??」
「是不是之前看到過類似的題?」
「看到也不一定記得住啊,你見這姐啥時候認真學過習?咱學校常來蹭課的小狗都比她聽課認真。」
同學們竊竊私語地小聲討論,都覺得時淺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純屬蒙的。
時淺解到第三問,有限的知識被榨乾,瀟灑扔下粉筆,回座位,彷彿沒有看到一眾驚奇又摻著懷疑的圍觀眼神,和拿書擋著嘴抓緊時間填肚子的丁檬心照不宣地一笑。
嘖,激動什麼呀,不就是解出了半道題,能不能對她的天才小腦瓜有點尊重?她早就說過她這麼聰明只是討厭學習,又不是學不會,一群人非瞧不起她智商,真以為她最近打雞血似的天天熬夜是在對著月亮公公許願呀。
何放檢查過時淺的答案,欣慰頷首:「不錯,時淺最近進步很大,這道題雖然不難,考察的也都是基礎知識,但稍不細心就容易算錯,剛才我在下面轉了一圈,很多同學都吃了粗心的虧,漏算了一種情況,導致第三問上來就算錯,來,回到我們這道題,接著時淺沒做完的部分往下看」
時淺把做錯的題標上五角星,整理到錯題本,從一堆教輔資料中找到其對應的專項精練,開啟刷題模式。
「可以嘛七七,倒二剛才看你的眼神都有危機感了。」丁檬轉過身,嚼著沒吃完的鳳爪,「你找學長當家教的事兒怎麼樣了?他要真答應你了能不能也讓我旁聽一下?艹,你這種學渣都能在他手裡『起死回生』,我現在是徹底對他學神的title心服口服,合著這麼多年我學習沒進步不怪我自己,都怪老師。」
時淺伸出食指,輕輕晃了晃:「不,是我悟性高。」
她懶洋洋地一抬眸,目光掃過自那次分享會後幾乎全校人手一本的許成蹊學習經驗筆記,大言不慚地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看這麼多人都站在了學神的肩膀上,也就我,完成了一飛沖天的學渣逆襲。」
丁檬嘴角抽了抽:「乖,咱現在還是倒一呢,別飄,穩住。」
「沒飄,仙女一直都是在天上的。」
「那七七小仙女,你親閨蜜都快飛不起來了你還不趕緊拉她一把。」丁檬舉著吃完雞爪還沒洗的手,作勢要往她臉上抹,「要不是我知道你每天都纏著學長給你講題我特麼的都信了你,答不答應嘛~答不答應嘛~好姐妹不都應該一起上天。」
時淺嫌棄地往後躲,捻捻手指:「交錢不?交錢就允許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