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附屬國,但是領土歸屬並不屬於大周。
季無鳴頓了下又道,「不過草民見識淺薄,並不知漠北之外還有什麼,只知道,似乎有個羅剎國。」
「你也知道羅剎國啊。據說他們國家的雪,下的比北方的還要洶湧。」
皇帝短促的笑了下,面容就重新嚴肅起來,「遊牧之族茹毛飲血不堪教化,每到冬天,不知道有多少的邊民會被那群貪得無厭的傢伙劫掠殺害,甚至不乏有官兵偽裝其中。他們表面上與我們進行著貿易,背地裡卻時刻覬覦著我中原的繁華。」
「漠北,是大周的心腹之患,也是大周開闊國家貿易的絆腳石,早晚要除之。」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朕計劃在三年之內,以兵不血刃的辦法,徹底除去大承國。」皇帝懇切的看向季無鳴,「朕治理的是個國家,總是有顧念不到的地方,但朕所做出的任何個決定,出發點絕對是為了大周,為了更多人的利益。」
季無鳴聽懂了他話中之意,卻覺得更為發涼。
他輕笑著道,「陛下要的是青史留名。」又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皇帝皺眉:季無鳴卻不想再就這個讓他不舒服的話題繼續掰扯下去,道,「陛下心中自有溝壑,我等小人哪能揣測聖心。」
皇帝番話被堵在喉嚨口裡不上不下,套了這麼久的近乎,卻被句「揣摩聖心」給打發了,頓時有種心梗的感覺。
他眼神轉冷了些,收起多餘的表情,板著臉盯著季無鳴,「季蠻姑娘甚是大膽,如此激烈陳詞頂撞朕,真不怕朕治你罪?」
季無鳴不僅不怕,甚至還敢再來次,不動聲色的笑道,「陛下自有和野心相匹配的帝王胸襟,又怎會因小人直言不諱便與我計較?豈不有失威儀。」
換句話說就是:你現在責怪我,對得起你剛才的自誇自擂嗎?
皇帝:「……」雖然他本來就沒打算治罪,可就是渾身不得勁。
季無鳴陰陽怪氣的諷刺了番,沒有做的太過,以免真的熱鬧皇帝,引起殺身之禍。
還不容易追著叱羅嬋到了這裡,現在連父母血仇都沒報,怎麼能就這麼平白送了條命?而且他死也就死了,燕驚雨方才少年,正能受他連累。
季無鳴將杯中冷卻的茶水飲而盡,茶盞輕輕擱在几案上發出聲「咯噔」的輕響。
「六扇門的叛徒是誰我並不在意,我只想要叱羅嬋的項上頭顱。」
皇帝終於露出了個滿意的笑容,「自然可以,我也不妨告訴你,咯爾丹帶來的那件重要的東西就是——」
季無鳴做了個打止的手勢,他已經猜到了,「能讓叱羅嬋千里追殺,不惜潛入皇城腳下行兇的,只有件東西。」
當年因為那件東西,叱羅嬋殺了他的父母。
如今又因為這件東西,殺了背叛她的三王子。
叱羅嬋最不能放手的便是那本花費了她畢生心血的:「——血魔功。」
皇帝點頭,又搖頭,「的確是血魔功,但又不是血魔功。」
季無鳴撩起眼皮,皇帝卻對著江緒使了個眼色。
江緒喉嚨緊,片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裝作四平八穩的樣子,「叱羅嬋之所以花費那麼大的代價改進功法,是因為她最初得到的功法並不全。」
「原本的秘籍名叫《天陽真經》,乃是太監楊添學融合少林易筋經和飄渺仙法所創的。」
少林易筋經是少林寺的內功心法之,莫古通正是學的這門心法,此心法看似平平,也沒什麼攻擊性,卻是保命的利器,配合少林的金鐘罩鐵布衫外功,那就是比龜息功還要龜息功的龜牌功法,被林月知稱作少林寺的烏龜殼。
而飄渺仙法則是飄渺仙宗不外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