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慎炎,「……愛妃這又是怎麼了?」
蘇昭昭輕輕嘆氣,「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司馬慎炎面色一沉。
蘇昭昭最近很容易傷感,不是葬花,就是吟詩。
「不許鬧了。」司馬慎炎嗓音低沉。
蘇昭昭又不說話了。
她不鬧還不行麼?
她只是一個炮灰女配,註定了不得善終的命運,她還能求什麼呢?
她很識趣,暴君不想聽她嘮叨,那她就不嘮叨了,誰還不是個體貼入微的仙女呢。
安靜了片刻,司馬慎炎先開口,「你想要什麼,朕都依你。」
蘇昭昭覺得,狗皇帝比她還能演。
她又差一點以為,在狗皇帝心裡,她還是有些分量了。
這個可惡的偷心賊!
蘇昭昭不服輸,拿出了絕招,她眼眸含霧,更加神情的看著司馬慎炎,「臣妾除了皇上的心,什麼都不想要,那皇上的心,能給臣妾麼?」
司馬慎炎劍眉一擰。
不知道是不是蘇昭昭的錯覺,她感覺到司馬慎炎的身子僵了一下。
然後,司馬慎炎再次正視前方,再也不說話了。
蘇昭昭,「……」嘻嘻,她贏了一局()。
帝王的隨扈浩浩蕩蕩行駛在朱雀大街上。
兩側百姓都在看熱鬧,為了一睹龍顏,以及看清楚貴妃娘娘的容貌,好多人午飯都不吃了,早早就蹲守在長街兩側。
「貴妃娘娘天姿國色,比昨年更是好看了!」
「皇上與娘娘,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貴妃娘娘這等容貌,怕不是天仙下凡吧!」
相府的男丁們,一個個面色陰沉。
丞相的獨子雖然沒了,但又從族中過繼了三位公子,加之丞相夫人的兩個侄兒也在相府,總體來說,白家這一隊的人馬並不在少數。
丞相內心堵門,暗暗諷刺這些愚鈍的老百姓。
長得好看能當飯吃麼?
蘇家人除卻一張臉之外,還剩下什麼?!
蘇啟一路上也備受矚目,他為人謙和,不像司馬慎炎那樣全程冷著臉,他還時不時對百姓招手打招呼,深得百姓的喜歡。
蘇啟:「大家好啊!」
眾人:「蘇二公子,你也好啊!」
蘇啟和百姓們互動得很開心,他就知道,人間還是充滿了愛的。
「二公子好生俊朗!」
「蘇二公子,我想嫁給你!」
蘇啟平和的笑著,「我父親母親不同意!」
相府一黨,「……」啊呸!真不要臉,到處勾搭年輕貌美的小娘子們,還說是父母不同意!
隊伍緩緩往前,參加冬獵的貴公子們,絕對多數都有追捧者,唯有相府一黨無人問津。
相府一黨的隊伍走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安靜……以及嫌棄……
丞相,「……」
到了獵場,蘇昭昭一下馬車,就進入了事先就搭好的帳篷裡,宮人們提前燒好了炭火,帳篷內溫暖如春,她褪下了身上的斗篷,藏在懷裡的話本子也拿了出來。
男人們打獵,她就只能靠此打發時光。
最近新出的《來自西南的孔雀》還是很出彩的,下筆的角度十分新奇,竟是從一個被始亂終棄的孔雀精講起,蘇昭昭昨天看了一夜,一晚上都在噗嗤的笑。
這冊話本只看了一半,她撓心撓肺地想要看完。
司馬慎炎撩開簾子進來,就看見蘇昭昭靠著軟枕,正呼哧呼哧地笑,褪去了披風的小身板一抖一抖的。
好不逍遙快活。
哪裡還有在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