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狗皇帝有甚麼可怕的?!
她只是輸給了幾回……而已!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司馬慎炎款步走來。他身著一襲白月色錦緞,玉鉤束腰,白玉冠束髮,行走如風。他的出現,暗淡了春色滿園,就連帶著這春日也似乎遜色了。
有些人天生卓爾不凡,無人能及。
白溫顏考慮到了府邸的伙食,不敢置喙,很沒出息的立刻放開了楊青。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啊。
小紅也乖巧的垂下了腦袋。在她看來,這位趙家家主,搞不好以後就是自家姑爺。
楊青如同看見了救星,如釋重負,眼睛都有光了,「家主!你可算是回來了!」貴妃娘娘,他是招架不住了!
司馬慎炎怒其不爭的掃了楊青一眼。
好歹是他重用的御前侍衛,又兼禁軍副統領,擱在戰場上也是威風凌凌的少將軍,眼下卻是如此狼狽慫態。
「都退下!」
司馬慎炎下令。
楊青巴不得逃之夭夭。
他可不想成為帝王的假想情敵,他那曾經愛慕蘇昭昭的長兄,至今還在邊陲吃沙子呢。
白溫顏拉著小紅,一路小跑離開。
院中的婢女不知幾時退了精光。
蘇昭昭發現不對勁,她左右看了看,又見狗男人眸光如火,轉身就想跑,下一刻,一隻大掌擒住了她的後脖頸。
稍一用力,彷彿又要將她給提起來。
蘇昭昭很不喜歡這樣的姿勢。
不要提她的脖子!
感覺頸子都被拉長了!
司馬慎炎以絕對的姿勢禁錮住了蘇昭昭,低頭問她,「小花花鬧夠了沒有?」
蘇昭昭破罐子破摔,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來,你心裡很不服。」司馬慎炎兀自言語,「都怪我對你太好了。」
此言一出,在蘇昭昭完全始料未及之時,司馬慎炎忽然吻了過來,準確無誤的逮住了朝思暮想的唇。
他的吻很重。
亦如他的性子,強勢霸道。
幾乎是頃刻間就直奔主題,蘇昭昭雖然抿著唇,但男人稍一用力,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張嘴。
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蘇昭昭就完全淪陷,成為了獵人的掌中之物,無處可逃。
蘇昭昭,「……唔!!!」
吻了片刻,司馬慎炎覺得這樣的姿勢影響了兩人的進一步親密。他長臂抱起了蘇昭昭的腰肢,稍用力一提,就把她提到了一旁的石案上。
蘇昭昭可憐的兩條腿晃了晃,要去推開司馬慎炎的手腕,被他一掌握住。
這夠男人用力的時候,那是真的用力,恨不能捏斷了她的手。
唇齒間血腥味在漫延。
與其說這是吻,還不如說是抵死糾纏,亦或是懲罰。
不知不覺,蘇昭昭被吻得暈頭轉向,她得了呼吸之時,肩頭忽的一冷,是狗男人褪下了她肩頭的衣裳,她尚未回過神來,鎖骨上一陣劇痛傳來。
他在咬她!
蘇昭昭疼得「啊」慘叫。
她看見一顆黑色頭顱,就在自己面前。
等到他放開時,一抬頭,那雙幽眸裡的火焰更甚,然後指尖在裹胸上勾了勾,「也不怕綁壞了。」
蘇昭昭看見自己白皙鎖骨上的血痕,還有牙印,她的靈魂在叫囂,差點以為,狗皇帝要生吃了自己。
這個時候,司馬慎炎卻是慢條斯理的又給她重新整理好衣物。
十分收放自如。
蘇昭昭狐疑的看著他,很納悶,為何這人每次都能恰到好處、點到為止。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