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鄉試,聽說兩人也只考了個中間的名次,學識並未多出眾。
而且不知怎的,她總感覺哪裡不妥,特別是看到幾人胸有成竹的樣子,更是不安。
「曲鴻羽,就是那個孩子?」
「沒錯。」
順著蔣雲妙的目光也看了過去,蘇江背在身後的手只微微動了下,只一瞬就恢復了平靜。
反而是他身邊站著地長子蘇瑞玉倒是冷哼了聲:「就是那個商人養大的曲鴻羽。」
最近尚義侯府為了這個本不該出現的人都鬧翻了天。
他們二房現在在府裡的境地尷尬得很,就連平時最為寵他的蘇翰池現在嘴裡整日提到的也是那個「曲鴻羽。」
「瑞玉!」蘇江嚴厲地看了眼蘇瑞玉。
現在整個街上都是人,若這話被有心之人聽去可就麻煩了。
「知道了,父親,我……」
咚——
咚——
咚——
隨著三聲震耳欲聾的鑼聲,貢院地柵門緩緩開啟,周圍一直等著的人群立馬沸騰起來。
各種喊聲也蓋過了蘇瑞玉地抱怨聲。
他雖住了嘴,怨毒的神情卻不願離開曲鴻羽的臉,只直勾勾地盯著那邊笑著的人。
這陰冷的視線很快讓曲仲有了感覺。
他轉頭順著視線地方向看了去,竟意外地看到一個穿著華服的小少年惡狠狠的眼神。
很是奇怪的仔細看了看,發現他的目光是盯著曲鴻羽的。
再加上旁邊站著的蔣雲妙,曲仲心裡立馬知道了這人是誰。
書裡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蘇瑞玉,那個謙謙公子,端方有禮的「瑞玉世子」
推了推只顧著傻笑的傻兒子,曲仲示意他看向那邊。
「哼,是蘇家二房的人。」曲鴻羽扯著唇角譏笑了兩聲,還彎起左手食指沖那邊勾了勾。
這樣一個小屁孩他是不會放在心裡的,人不大點心眼怪多,總之用曲仲的話來說就是欠收拾。
「好了,你二哥快出來了。」
哭笑不得的曲仲連忙伸出手把曲鴻羽那欠扁地臉轉了過來,生怕他下一刻還會做出什麼更嘲諷的動作。
自從那晚他們兩父子談話之後,曲仲去找了奚安林。
把曲鴻羽的想法老老實實地跟他說了說,其中當然是隱去了重生這件事,只說孩子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可他當時給蘇浦撂下了狠話,現在再去和蘇家接洽,顯然是打了自己的臉。
奚安林一聽,立馬答應了下來,自己第二天就去找了蘇翰池。
至於兩人談了些什麼曲仲是沒有興趣知道的,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曲鴻羽經常跟著奚安林出門會友。
會得當然就是蘇翰池和蘇浦兩人。
蘇家甚至已經向太子提了此事,並且得到了準信,相信不久之後皇帝那也會知曉了。
「蘇家的人真是幼稚。」
「如果你不回瞪的話,這句話你還能說。」
「我這是戰術,激怒他的戰術。」
曲仲:「……」
這就是權傾朝野的周尚書所使用地戰術,你瞪我,我瞪回去……
「爹,你不懂!」
曲鴻羽露出無奈的神情,打算和曲仲好好說說關於這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戰術理論。
對付這些熊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自己作死衝上來,他再名正言順地出手,這才叫師出有名。
這個蘇瑞玉就是個沒吃過苦的勛貴公子罷了,只要他挑釁幾句話,保準姓蘇的沉不住氣。
可才剛張了嘴,劉永興奮揮舞著手臂的身影讓幾人不約而同地都轉了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