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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聊賴的朝宗和戰友們去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惡臭的叢林中打了一會兒鳥,林子裡的昆蟲又肥又壯,洙姬見了一定大呼小叫,她最怕蟲子。馬爾斯驚艷朝宗的槍法,「這算什麼,我長兄的槍法才叫好,可以做狙擊手。以前他沒事時就帶我去上海郊外打鳥。」馬爾斯挑挑眉,這黃種人的牛皮吹得太大,美國人才是尚武的民族,中國人入伍前應該都沒見過槍。

第二天早晨,美軍先頭部隊輕而易舉奪下機場,朝鮮勞工和少數日軍警備部隊望風而逃,躲入叢林裡。馬爾斯聽說先頭部隊的戰利品包括幾百箱日本啤酒,翹首期盼了很久。

登陸瓜島的11萬美軍被分成三部分:一部分人繼續修築日本人留下的已完工近80的機場跑道;一部分人以機場為核心修築防禦工事,建立倫加防禦圈;剩下一小部分人則負責將海灘上堆積如山的物資搬走。

朝宗感嘆自己入伍半年,除了訓練,就是當腳夫,與日本人正面交火一次也沒有。美軍登陸當天,日軍出動51架飛機空襲瓜島,被美軍艦載戰鬥機擊落19架,無功而返。8月8日,日軍再出動戰機41架奔襲瓜島,又被美機擊落16架。朝宗在海灘上眼看著日軍飛機炸傷了美軍一艘運輸船和一艘驅逐艦,他疑惑為什麼海灘上觸目皆是、極其重要的作戰物資,日本人卻不來光顧,腦子不好使怎的?

8月9日晚,搬運了一天物資的朝宗倒在沙灘上酣睡。半夜裡,他被馬爾斯推醒,他和戰友們伏在岸上遙望海戰,渺遠的漆黑海面間或被照明彈和炮火照亮,遙遙傳來爆炸聲,船隻燃燒的黑煙像巨龍在黑暗的天幕上舞。馬爾斯說特納將軍正在痛宰日本人,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第二天早晨,朝宗得知薩沃島附近一場海戰,美軍被擊沉4艘巡洋艦。黃昏時,大家望著空空如也的海面發呆,狗娘養的海軍都撤了,帶著未卸完的一多半物資,特納將軍率領所有剩餘船隻駛離瓜島海域。

得益於美軍的「戰鬥裝載」標準,將士們的武器彈藥被優先卸下來,但是部分食物、醫療用品和日用品還留在船上。在豪門裡長到25歲的朝宗過上每天只能進食兩餐、沒有搽屁紙的生活。

朝宗慶幸他沒有感染痢疾,陸戰隊中五分之一計程車兵在8月中旬患病。8月下旬,由於盟軍海軍小艦隊陸續抵達瓜島送上給養,朝宗的生活才稍作改善。朝宗和戰友們整整花了兩星期才把物資從海灘上搬走,敵機日日都來騷擾,剛開始時朝宗他們還想著要避一避,後來發現這些傻子對物資沒興趣,不肯「浪費」一顆炸彈。

朝宗第一次正面遭遇日軍是8月21日凌晨一時,一隊500名日軍向駐紮在泰納魯河河口的美軍陣地發起進攻。

美軍等日軍接近到較近的距離才開始射擊,朝宗的1918a2白朗寧輕機槍使起來得心應手,透過橫飛的子彈,他把滿腔的仇恨都傾瀉出去。炮火炸亮的夜色中,他伏在戰壕裡,看到企圖渡河而來的日本人在美軍密集的機槍火力中逐一倒下,衝鋒被打退。快意恩仇,舒爽!

五點鐘,日本人端著上了刺刀的步qiang發起第二次衝鋒,朝宗本來很怕畜生們躲起來、不來了,如此,他又快意了一番。天亮後,朝宗望著屍橫遍野的河灘喜不自勝,在畫十字的馬爾斯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嗜血。他終於替祖母報了一點仇,還沒完,這才剛剛開始!

日軍殘部在泰納魯河對岸構築工事,與美軍對峙。朝宗所在的營奉命繞到日軍背後,實施兩面夾擊。朝宗行進在步兵班的前頭,再次近距離地收拾牲口們。他肌肉強健的雙臂端起重量超過20磅的1918a2也不覺費力,他的雄壯幾乎要趕上其長兄周翰。他已經把1918a2的兩腳架拆除,使它成為一支完全o露的槍。無力招架的日軍殘部潰退到海邊椰林,戰鬥接近尾聲。

朝宗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