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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頁

畢竟葉倌只是被養在葉家,安了個所謂是家的責任歸屬,除此之外,她從來沒有感受到任何有關於親情的溫暖。

她七歲的時候被養父葉全從孤兒院帶到葉家。

從那一天起,就徹底消磨了葉倌對一切生命裡存在的美好東西的追逐。

葉倌在葉家如同一個外人,她甚至沒有吃過一頓溫飽的飯,以至於她現在的狀態很是憔悴不堪,讓人看了就會生出憐愛的惜痛之心。

那一年的事情,從葉全的兒子葉琤生了一場大病開始。

據醫生說葉琤是得了「不足之症」,在那個時代的醫療水平下,就相同於被判定了「無期徒刑」,讓人覺得很是絕望。

葉全和張瑩夫婦帶著年僅六歲的葉琤跑遍了國內的知名醫院,但是遇見的醫生無一例外的是沖他們搖了搖頭。

葉家耗盡了大半的積蓄,卻在一次又一次的絕望中更受囹圄。

張瑩每天以淚洗面,懊悔自己在懷孕的時候,沒有做好謹慎的忌口,而葉全害怕回家面對痛苦的妻子和病弱的兒子,時常選擇躲在外頭用酒來解除清醒。

在一天同於以往的平常的日子裡,葉全又一次的徹夜未歸。

當他清晨出現在家門口時,張瑩看著他,居然見他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還是那種一笑就停不下來的看似魔怔。

張瑩看著葉全只覺得詫異,但是沒有過多的詢問。

因為她在意兒子的病情,沒有心思關心其它,不過她心裡的疑惑和嘀咕是從沒有過缺失的,她開始懷疑葉全的春風得意是一種他無疑出軌的表現。

後來在那天過後的第三天裡,張瑩看見葉全笑著將一個瘦削至極的小女孩領回家裡,女孩冷冰冰的面色下,藏著對一切陌生事物的謹慎。

張瑩唇角勾了森森的嘲諷,臉一下子拉長,準備歇斯底里的怒吼時,她突然聽到本安靜至極的家裡生了一道很溫柔很清脆的聲音。

「媽媽——」

女孩發白的嘴唇抖開,長長的睫毛撲稜了一下,給人一種靈動的討喜。

張瑩有些意外。

在葉琤患病後的半年來,他們的家就像是上了弦,每一天都是緊繃的面色和沉浸的冷漠,誰都不開口說話,甚至是害怕呼吸,因為一旦呼吸就想要嘆息。

張瑩看著眼前孱弱、瘦小的女孩,突然想到了同樣看著病懨懨的兒子,眼眶有些酸澀起來,對女孩也沒有那麼多的厭惡。

但是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瞬。

在目光落至女孩一張生的娟秀至極的面龐時,她下意識的抬眸看了一眼正紅光滿面的葉全,眼神裡直視出不解。

「阿倌,以後這裡就是你家了。」

葉倌看了看面前那有些表現矛盾的女人,她知道女人不喜歡她,但是好像又對她的那句「媽媽」生了一些柔軟。

這時她垂著頭且秉持禮貌的回應:「好!」

輕弱的發聲給人的感覺很是乖巧,她很懂得不過多的表現情緒,因為她在初次來到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才能引起對方的喜歡。

而沉默是最為保守的方式,也看著很懂規矩。

「她是誰?」

「我叫葉倌。」

張瑩指著身前的小不點,狐疑的看向葉全,聲音出口時有些扯緊,不同於剛剛被葉倌的那句「媽媽」所怔住。

她聽著小不點的名字,心裡頭更加窩火,『原來他在外面還有個這麼大的女兒?』

此刻的她發現葉倌和葉全竟還有著五官上的相似。

他們的眉毛都是生得很淡的那種,五官被雕刻的很精緻,面板被打磨的很光滑,像是那種琉璃瓦的人偶,貴重卻又易碎,很是脆弱。

葉全沒有開口說話,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