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祁曄替水水收下帳單和銀行卡,並且禮貌的回應了服務員的話。
他的手自然的搭在水水的肩,將還是茫然的水水帶離了餐廳,這時遠處的唐難和傅高明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你們這是準備回去了嗎?」
「嗯。」
「需不需要我讓司機送你們倆。」
「不用了。」
祁曄笑著回應傅高明的話。
這時傅高明的目光微微偏著落在祁曄手臂的動作,面上時不時露出一些嗅到「戀愛酸腐味」的笑意。
祁曄的右手親密的勾住水水的脖子,左手臂隨意搭著他的西裝外套,他的面色有些潮紅,全是那瓶十萬的紅酒給弄的。
他的酒精分解酶缺失,喝酒容易上臉。
但是偏偏要逞強,似乎生怕浪費了那瓶昂貴的酒。
水水對於他的這個狀態,表示出極大的不認可,她知道祁曄是為了不讓她喝酒,這些怨恨在剛剛沒有覺得什麼?
此時此刻倒是越想越氣。
畢竟這頓飯是她付的。
而這麼貴的酒,她是一滴都沒有碰。
「那你們兩個人?」
「她能開。」
水水的瞳孔怔得驀然變大,原來她不過是他的一個工具人?
既是柺杖又是司機。
這頓飯請了個「寂寞」,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像是他的助理?
祁曄將褲兜裡的鑰匙拿出來放在水水的掌心,然後再次將空著的手繞回到水水的脖頸,慵懶的掛著,完全不在意對方是否會抗拒?
而傅高明看著這般舉動,眉眼識趣的笑著點了點頭,「那小心開車。」
「跟你說呢?」
水水看著側邊露著笑意的男人,只覺得祁曄在喝醉時真的不太一般。
主要是他平時冷板的不行。
現在居然這麼愛笑?
這種笑不是那種正兒八經的還有些疏離,居然有些讓人看出來了一些想入非非的令人只覺得「風情浪蕩」的潛臺詞。
關鍵詞在腦海里「煞白」一晌。
水水的面色也紅了起來。
看來他喝的確實是有點多,這酒氣居然都能燻醉身邊的人?
「霍總,沒有喝酒,怎麼也臉紅?」
「沒有沒有。」
水水急著擺手解釋,現在只想帶著身邊的醉鬼撤離現場,畢竟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想「有顏色」的東西……
當真不是一個優雅的成熟「奶奶」該做的事情。
只是祁曄的目光越來越鎖住她的臉頰,水水腦海中的小劇場繼續出現「少兒不宜」的畫面,看來平日裡書還是讀太多了。
也許是單身多年,終歸是有些寂寞。
四個人一同下樓。
「啊!」
水水低頭看了眼簡訊,在電梯裡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聲音當真是撕心裂肺到喜出望外,甚至有些讓人驚恐難當到手足無措。
身邊齊刷刷的四隻眼睛均是被嚇了一跳的看向她。
唐難和傅高明面色還有些白,畢竟在這麼窄小的空間裡,被人沒有預兆的驚叫了一聲,有些讓人恐怖。
外面不知道的還以為電梯壞了。
「霍總,怎麼了?」
水水伸手捂住嘴,果斷在搖了搖頭後壓抑住面上的興奮,她知道這不是一件能說的事情,她的目光對上旁邊那雙未曾放棄看她的眸子。
祁曄的目光裡溫和滿滿。
水水看著他的臉頰,只覺得他乖順到不行,只是他喝酒「上臉」太嚴重,眼睛裡布滿血絲,紅的讓人覺得他剛剛哭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