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用魔法,掄起拳頭死命地揮動著,那動作那神態跟剛剛下狠手打人的水手一模一樣。
被留下的兩名魔法師來到這裡的職責就是維護秩序的,不能眼睜睜看著阿爾弗雷德打人。
但他們腳步才剛往前挪動一點,蘇琳就眼疾手快地舉起一枚徽章,接著麥克菲爾斯帶來的下屬們就挪過來兩個滿身肅殺之氣的劍士,劍士握著劍鞘也不拔劍,就那麼盯著魔法師。
倆魔法師都快要哭了,在自由之都這麼多年,他們還真沒這麼憋屈過。
蘇琳被搶了一次風頭就已經很氣了,現在威脅個人又被搶第二次風頭,她使勁哼了一聲,萊茵揉了下她的手:「還有很多機會。」
「算了。」
此時的哈伯雷已經被完全打成了個豬頭,模樣比旁邊被揍的杜勒斯好不到哪裡去,臉上身上全都是血,偏偏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被迫倒在地上扭動掙扎。
但他很快就無力掙紮了,甚至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在地上喘氣,發出悶悶的哼叫聲。
先前過來圍觀杜勒斯的幾位貴族這場面給嚇壞了,那名水系魔法師怯怯地看著麥克菲爾斯,完全想不到這兩兄弟的關係竟然不像傳言中的一樣壞。
「你不能殺了他,他是克倫威爾大公的兒子。」
魔法師這句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已經完全聽不清了,因為麥克菲爾斯已經冷冷地盯住了他,那眼神實在可怕,讓他有種窒息感。
「那又怎麼樣。」麥克菲爾斯毫不在意地道。
「你,你。」水系魔法師徹底震驚了,這些人真的瘋了,他們什麼都不在意。
魔法師緩緩後退,發現沒有人阻止自己之後,他猛地向後跑去,很快推開遠遠圍觀的人群,跳上一輛魔獸馬車就迅速逃掉了。
跟他同來的其他幾位貴族全都懵了,同伴突然跑了,他們也感覺氣氛不太對勁,頓時都顧不得地上的杜勒斯,跟著一窩蜂地跑走了。
杜勒斯狀態好了許多,沒什麼死亡威脅了,他現在傷的難受,臉被打得太重,即便用了祝福術好了很多,也沒辦法立即消腫,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人都看不清楚,耳朵也嗡嗡的,所以沒有太多注意力去關注別人,突然被丟到地上,他人也有點懵了,腦袋一歪看到一群強壯的劍士正盯著自己,他嚇了一跳,隨後鎮定下來。
「你們想幹嘛?知不知道我是誰!」杜勒斯含含糊糊地說著,但沒人搭理他。
他轉頭看到了一旁正在捱揍的哈伯雷,杜勒斯昨天才剛接觸過哈伯雷,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人,此時一眼就將人給認出來了。
「哈伯雷?他在幹什麼,快阻止他!」
沒了那群貴族在,眾人只是冷漠地看著他小丑一樣嘶吼。
杜勒斯喊了一會發現氣氛不對,他心裡有了些退縮的意思,但這並不代表他害怕,他要回去找人,找更能給自己撐腰的人來。
然而他想走卻有人不願意讓他走了。
水手的船工朋友們對現在的情況也很懵,面前這些人除了魔法師協會的,其他他們一個不認識,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抱著水手縮在一角,雖然不清楚情況,但他們知道把水手傷成這樣的人是誰,眼見罪魁禍首杜勒斯要跑。兩名船工猛地起身衝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後領硬生生把他拖了過來。
「想跑?就算你是貴族,今天傷了人你也要負責任!」
先前幾位小貴族指責阿爾弗雷德半天,船工們一句都沒聽進去,一直憤怒的視線死死盯著杜勒斯。
杜勒斯現在沒什麼貴族氣派可言了,態度倒仍舊蠻橫:「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鋼鐵帝國一級上將的孫子,我就算是真殺了他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們這些水蟲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