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不久,你還去給嘉如爺爺拜壽。」
「還她一份人情而已。」
沈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可漸漸地神色又變了:「難怪…在國外我們不在一個城市,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過的日子。我就說回國後你跟嘉如怎麼各住各的公寓,還在想你們是不是分居…」
周琅:「我們連一張床都沒躺過。」
周奪臉一沉:「說話沒個分寸。」
周琅:「…我們確實幹乾淨淨,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手都沒拉過。」
沈珊猶不死心地問:「可是嘉如這個孩子溫柔又有禮貌,我們家跟段家的合作也一直很順利。媽媽不信,你是真的早就離了婚,還是回國後想離?」
周琅:「媽,我絕對沒有對不起嘉如。你有話直說,拐彎抹角鋪墊一大堆不累嗎?」
沈珊含著淚,望了丈夫一眼,周奪臉色凝重:「她都叫你問了,你就問。」
「是因為紀家那個丫頭離的婚?」
「…跟她沒有關係。」
「那你離都離了這麼多年,演戲也演的這麼多年,怎麼突然要跟我們攤牌?」
「…媽。」
周琅看著她的眼睛:「您想聽我什麼?」
周奪鐵青著臉不說話。
他現在還恨不得把紀長宏給掐死。
周琅忽然笑了笑:「我當然不是不恨。我對你們也當然有愧疚,對爸爸,對你,對阿響。」
沈珊打斷她:「你不用愧疚,媽媽不想知道這個。我只想問你…琅琅,值得嗎?」
周琅緩緩點頭,語氣平淡卻有千鈞之力:「不用問值不值得。我只知道,聽從我的心。」
周奪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讓我跟你媽想想。」
周琅站起來:「好,爸媽…你們早點休息。」
沈珊不放心地往外走了幾步,叮囑她:「琅琅…你順應本心,媽媽沒法反對。但是,違反法律和社會公序良俗的事你不能做啊…」
周琅被她逗笑了:「媽你電視劇看太多了。我一不出軌二不當小三,你想什麼呢?」
「那你今晚忽然說上這麼一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私奔呢。」
「私奔?」周琅噗地一聲笑出來,「我頂多去相親,私奔不至於。我這不是怕你們誤會我出軌,才提前跟你們說一下嘛。」
「相親?跟誰相親?」
「保密,」周琅把母親往回推,「好了,我走了。您早點休息。」
她剛出門,沒走幾步被叫住:「周琅。」
「以凝,你也在啊?」
「我剛在廚房。」
周琅頓住:「哦,所以你聽見了?」
薛以凝神色冷淡:「抱歉,我有意偷聽的。」
「可你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歉意。」
「你可以這麼說。」
薛以凝問:「你可以原諒紀繡年拋棄你,就可以替叔叔阿姨、替阿響、替當年周氏無數下崗工人原諒紀長宏嗎?」
周琅:「我當然沒有這個資格。」
因為她的戀情,紀長宏打壓周氏企業,讓家裡險些破產,父親被誣陷進監獄,家裡房產被收走,母親被趕住家門後早產,幸好弟弟平安。
否則她是否會自責一輩子。
薛以凝:「那你…」
周琅:「以凝,給我一段時間,我會查清楚。也請你相信,她是個很有原則和是非觀唸的人。」
薛以凝嗤笑一聲:「算了,我不勸你。」
周琅知道難以說服彼此,無意多說:「我先走了。」
她的車就停在院子裡。
走近了就看見周響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