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後…」
「我們以後沒有一點關係了。
-
今天是寧大的一百二十年的校慶。
按照學校的安排,每個學院都要抽調教職工協助舉辦校友日活動,接待校友,舉辦校友日活動。
方尋鼓著臉抱怨:「郝院長也太欺負人了吧,天天把事情交給你。紀老師,我覺得你需要反抗!」
紀繡年正在看一本宣傳圖冊,低頭翻頁:「沒事,反正我也挺清閒。」
以前還要帶安揚看病治療,分心的事情很多,現在她一個人自由自在,也需要拿工作把生活填滿。
方尋繼續絮絮叨叨,過了半天才說:「可是瑤瑤約我去聽音樂會都聽不了了…」
紀繡年笑著說:「那你不早說,鋪墊那麼多…行了,你先走吧,知道你們貪玩,趕緊去吧。」
方尋臉紅:「那多不好意思啊…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忙。」
她幫忙收拾完材料,走之前看了看天氣:「感覺又要變天了,這幾天北方冷空氣南下,說要降雪了。」
紀繡年低著頭檢查名單:「嗯,今年的第二場雪。路上小心。」
藝院安排的校友日活動是給校友們重新上一節以前的課,安排了繪畫、舞蹈和聲樂課。
教室裡學生志願者佈置好一切,學院也特意安排了相應的老師,準時上課。
紀繡年檢查完材料,在幾個教室間逛了一圈。
繪畫課的老師就是上次給她賀過壽的趙老師,老太太退休多年,今天主動報名來上課,見到她時招了招手。
紀繡年走過去:「您坐,別累著了。」
趙老師笑容慈藹溫厚:「也行,你去看看他們畫的怎麼樣。」
她嗯了聲,轉身走了幾步,正好撞入一雙含笑的眼睛。
周琅抬起手,手指在半空中招了招,打了個無聲的招呼。
紀繡年點了下頭,從她身邊走過,檢查起他人的畫作,碰到同屆的老同學就簡單寒暄幾句。
只唯獨把周琅晾在一邊。
等她沿著過道往講臺走時,才被一把拉住衣服。
「紀教授,」周琅仰著頭看她,像個虛心求教的學生,「不指導我一下嗎?」
紀繡年搖頭:「你的水平比我高,指導不了。」
「那你都不看一眼嗎?」
「……」
紀繡年低頭看了一眼她的畫紙。
一個不大的房間,窗外天空上掛著月亮,月光漏進來。
黑暗中兩道背影,隔在其中的是明晃晃的月色,有如銀河。
她一眼就認出來是那個夜晚。
也…感受能看出筆尖傾洩而出的情愫。
「畫的不錯。」
她只給出這麼一句評價。
周琅把畫筆和畫紙都收起來。
等校友活動結束後,她在旁邊看著紀繡年忙完,等到她往校門外走,也立刻跟上。
紀繡年聽到腳步聲:「有事嗎?」
「感冒藥吃了,謝謝你的藥。」
「買多了剩的在車上,順手拿來而已。」
周琅問:「我要怎麼謝你?」
紀繡年搖頭:「舉手之勞,不必謝。更何況你為學院做了很多事。」
周琅挑了下眉,沒再多說。
天空上飄起雪花。
今年的第二場雪。
周琅伸手接了接雪花,輕聲說:「下雪了。」
以前她最討厭下雪天,現在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
雪花簌簌地落下,世界也靜悄悄的。
紀繡年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琅在想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