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喝甜牛奶還是純牛奶?」
「她最喜歡什麼水果,這些,你都知道嗎?」
段嘉如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紀繡年淡淡看著她:「沒什麼意思。只是你看,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根本不瞭解她,你不是真正地愛她。」
段嘉如忍住發火的衝動,笑著說:「可那又怎麼樣,我依舊是她的妻子。」
紀繡年站起來:「如果你真的是她的妻子,你應該尊重她,愛她,跟她坦誠相對。我當然不想介入任何人的婚姻和家庭,尤其是她的。」
紀繡年目光如靜湖,幽邃卻清透:「更何況,你們離婚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背影乾淨利落。
段嘉如愣在原處。
過了好幾秒才啼笑皆非地一笑:「你胡說什麼…我們…」
可說著說著,她又卡住了。
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無端地悶了一嗓子氣。
紀繡年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所以這些日子來看自己三番兩次試探,而她靜靜旁觀…宛如看了一場猴戲。
她笑容僵在唇角,愈發難看。
-
紀繡年在幫學生排練舞蹈。
因為是拿到學校元旦匯演的節目,所以現在學院先模擬匯演一次。
只是原定領舞的老師家裡出了事,來不了了。
紀繡年在臺下看學生的舞蹈,少了領舞后整體感覺遜色不少,走位定了後忽然少了個人,隊形很容易亂,整個表演的觀賞性和美感都受到了影響。
臨時換人基本已經來不及,換舞步重新設計更加不可能。
暫時也不知道換誰才更合適。
郝書遊讓岑瑤過來看進度,岑瑤也發愁:「紀老師,現在這樣拿到學校表演似乎…」
紀繡年點頭:「現在很難找不到人救場了。」
岑瑤擰著眉,想了想問:「紀老師,要不你替一下嗎?」
紀繡年怔了下:「我嗎…」
方尋剛搬半箱水過來,替她拒絕:「紀老師,你最近太累啦,要不再問問別人吧。」
紀繡年還沒說話,目光落到臺下。
周琅坐在第一排,靠中間的位置,坐姿端正,目視前方,神情認真。
她一向很尊重別人,無論臺上是演出還是講話,都會很認真地看。
她拿起舞裙:「我來吧。」
方尋驚訝地看她一眼,等紀繡年走了才對岑瑤說:「你不知道,這場舞的強度太大了,不適合紀老師的…哎她怎麼好好地又答應了,不行,我不放心,我到前面去看看。」
主持人串場的間隙,周琅盯著幕布發呆,沒聽清楚報幕的臺詞。
本來今天過來是找郝書遊談事情的,沒想到他臨時去開會,把她扔在了辦公室不說,還讓她幫忙做監工,看看節目排練的效果。
她想著過來看看紀繡年在不在的,座位席上沒見到她,又全場環顧一圈,難免有些失望。
其實有些無聊,但出於對表演者的尊重,她努力保持專注,決定看完演出再走。
燈光陡然暗了。
舞臺帷幕合上,又拉開。
一束光,落下來。
黑暗中有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如春花初綻般舒展,手腕輕輕柔柔在半空中饒過半圈,緊接著那束光下落,照亮她側臉,如一朵清雅蓮花,清清然然的盛開在黑夜中央。
那光落進她眼底。
周琅陡然坐直了。
沒想到竟然會是紀繡年。
那次她還半開玩笑說,讓她跳一支舞給她看呢…
如果不是上次有方尋確認,周琅絕對不敢相信,紀繡年這麼多年從沒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