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見她,似乎所有落寞就可以被填滿。
她曾無數次遠遠地看著她,哪怕這份光不屬於她也沒關係。
周琅一眼在人群中看到她。
那道永遠溫柔含笑的,守望著她的目光。
「親愛的各位校友,大家好,我是周琅。」
「二十年前,我剛入學,記得校長在開學典禮上說,大學是人生的盛夏。」
……
她的發言也臨近收尾:「感謝母校之餘,我想感謝我愛的人。」
「為了你我把人生的高度設得那麼高[注],因為你,我一直往前走,往上走。努力發光,為了能讓你看到。」
「謝謝你的出現。」
紀繡年凝視著她,眼中漸漸有了淚光。
原來她是要告訴她,那些彼此錯過的,最好的時光,或許不需再遺憾。
在掌聲中,周琅微微彎腰,由嘉賓給她戴上金色的牌子。
等她下臺,紀繡年看到手機上的資訊,叫她到後臺去。
她經常過來指導學生表演節目,對這邊很熟悉。她起身,說了數聲抱歉借過,到後臺去找周琅。
周琅剛取下麥克風和耳機,對她笑了下,讓工作人員先行離開。
等其他人走了,紀繡年才說:「你竟然瞞著我,我都不知道你要發言。」
周琅笑著將門關上,一把抱住她。
臺上主持人還在說話,掌聲陣陣。
周琅卻將自己的金色牌子摘下來,戴到她身上:「你戴著好看。」
「怎麼讓我戴?」
「好看啊。」
「這是你的。」
「可是…」
「都是你的,笨蛋老婆。」
紀繡年卻卡了一下:「你怎麼叫我…」
說什麼好,叫我笨蛋…叫我老婆?
怎麼還跟以前一樣…有時候看她孤零零站在一旁,她總會撲過去,總是喊她傻子年年,喜歡叫她笨蛋女朋友。
這麼多年,她和她,其實從未變過的吧。
周琅笑起來,彎了彎眉眼看著她。
是了…她還沒有跟她求婚,怎麼能叫老婆呢。
她看著紀繡年臉頰一點一點變紅,靠過去親吻她唇瓣。
外面人聲鼎沸,掌聲雷動。
不過一牆之隔,她們在掌聲響起又落下時溫柔接吻。
-
從禮堂出來,紀繡年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才結束通話。
「我要去舞蹈教室,學生的舞蹈動作需要我去看看編排問題。」
「我跟你一起去。」
到了舞蹈教室外,學生還在排練。
紀繡年站在走廊上,隔著玻璃靜靜地看著,她的目光偶爾亮一下,指尖輕輕比劃著名,思考著每個動作的發力點。
周琅注意到她的目光:「年年,你為什麼不跳舞了?」
紀繡年愣了下。
嘴唇抿了又抿。
如果是之前…她是可以拿一些理由來敷衍她的。可是現在她不能,戀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真誠相待。
過去她猶豫著不敢告訴她,可現在她不能再瞞著她了。
短暫的沉默後,她開口:「我想想…該怎麼說。」
周琅凝視著她:「好。」
一點也沒逼迫她。
等從舞蹈教室出來,周琅拉住她,摸了摸她的臉頰:「怎麼臉這麼紅?」
「嗯?還好吧,可能是有點熱。」
「別動,我看看。」
周琅摸了摸她的額頭:「有點燙,你好像有點低燒,我們去下醫院。」
紀繡年說不去,抗拒的態度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