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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分房子,盧芳沒有名額,趙紅梅是新進廠子的,卻分了房子,縱然平時處的挺合得來,盧芳也忍不住心裡嫉妒。

趙紅梅早就在李世珍那得到過提醒,聽到盧芳說起這個,心知她是心裡不舒服,「離的是近,我一個人回去做飯又費煤氣還要耽誤時間,算了一下還是在食堂合適。再說這次分的房是兩家一戶,雖然各住一個屋,可於主任的愛人又沒有工作,整日在家裡呆著,中午也休息不好。」

「她就在家裡呆著也能呆住。」盧芳聽著趙紅梅過的沒那麼舒服,心裡平衡多了,又聽出趙紅梅話裡的欲言又止,「農村人生活習慣和咱們不一樣吧?是不是在一個屋簷下挺彆扭的?」

趙紅梅在外人面前一直是溫柔的,自然也不會給人留下背後講究人的印象,她回話時卻含糊其辭,把人往那方面引,「也就那樣吧,其實也沒啥。」

不承認也不否認,還讓人去猜,反而讓人生出更多的懸念。

盧芳像發現了什麼秘密,眼睛更亮了,一臉的八卦樣,明明左右也沒有人,她還一副怕人聽到的模樣,上身往趙紅梅跟前湊,「不是咱們看不起農村人,你想想他們冬天洗幾次澡?我看一次也不會澡。」

趙紅梅,「他們也不是不想洗,不是沒地方洗嗎?」

盧芳不以為意的撇嘴,「聽說他們夏天洗澡都去河邊,男女都有,那可怎麼洗啊?想想就髒。」

越說盧芳越好奇,忍不住打聽,「於大海對他愛人怎麼樣?那天帶咱們廠裡來,看來挺看得他愛人的,長的是年輕,聽說今年才十八,那嫁給於大海時才十七吧?嘖嘖,我還聽說農村人有十六就生孩子的,還是老舊思想呢。」

盧芳嫌棄的鄒鄒嘴,「今天大家都在議論於大海請假去給他愛人辦身份證的事呢。」

趙紅梅微愣,「於主任請假了?」

「是啊,聽說一大早就來請假了,不然大家哪能知道他愛人今年才十八歲。」盧芳說起這些,嘴角的唾沫也亂飛,「李廠長去車間尋視的時候說的,誇於大海對愛人上心,讓咱們廠裡的男工人也學學。」

趙紅梅從聽了於大海請假幫高秀芬辦事之後,整個人就開始心不在焉起來,盧芳又說了會兒,見她沒心趣也就轉了話題。

飯後趙紅梅回了倉庫,還在想著於大海的事,不高興於大海連個交代也沒有,就請假了。

轉念又覺得她又不是於大海妻子,於大海自然不用告訴她,這樣一想,心裡更委屈了。

而於大海那邊,再和李廠長請假的時候,李廠長聽說他不知道去哪裡打聽,乾脆就給派出所的朋友打電話,把情況說了讓那邊幫著查一查從農村過來的人。

找到幾個名子相同的,又記下地址,於大海按著地址找了過去,他也走運,找第一家時,就找到了。

高家住的與於家還真不遠,都在街邊子,只不過高家住的更偏一些,在工農那邊靠著公園,公園那邊是市區最南邊。

高母看到於大海時也愣住了,轉念想到前些日子那死丫頭要的五百塊錢,臉黑的不能再黑,「你乍過來了?我可告訴你,家裡沒有錢,要錢你找錯地方了。」

已經要了五百塊錢,又找上門來,高母要不是知道於大海家裡是城裡的有些忌諱,不然早就拿東西將人打出去了。

於大海在農村時就知道高家人的嘴臉,特別是高母,重男輕女不說,為了兒子還把女兒的大學名額賣掉,女兒在她眼裡就是個物件,人又潑辣,在村裡時就有名氣。

他也不為自己辯解,「秀芬今年十八了,得辦身份證了,我是來取戶口本的。」

高母將盆裡的髒水潑了,一手提著盆一手叉腰,「要戶口本,行啊,我養她十七年,你要把人娶了,那就拿三百八十八的禮金,真以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