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搖曳著樹木,卷著盤旋在湖面上方的鷺鳥。鳥兒發出鳴叫,隨即飛向遠處。
他們抽過煙,菸草的焦香在齒間纏繞。商銳側著親,微涼的鼻尖蹭到姚緋的肌膚上。他親的特別深,深的姚緋靈魂都戰慄。
跟吻戲很像,但又不太一樣。他們不需要根據導演的設定去親,也不用在吻的時候記住走位和動作,她和商銳在昏暗隱蔽的露臺上探索彼此的秘密。
餐廳的喧囂漸遠。
許久,商銳才鬆開她。
商銳的眼暗潮濕潤,睫毛黑的幾乎能滴出水。他的手掌死死貼在姚緋的腰,卡的很緊,貼的緊密,沒有一點縫隙。親她的額頭,親她的發頂。
他情動時很喜歡親姚緋的頭髮,把她摟在懷裡,幾乎要嵌入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親她,他很喜歡撫摸或者親吻姚緋。不帶任何情慾,只是喜歡肌膚相貼。
「我不做沒有感情的愛,睡了我得負責。」商銳嗓音啞沉,摟著她。他懷疑姚緋那句『沒得到才會一直惦記,得到了就那麼回事』的話是跟她自己說的,睡完就可以沒有遺憾的離開了,想得美,「接吻,你可以不用負責,這是你的特權。」
姚緋被親的缺氧,腦子混亂空白。推開了他,餘光看向商銳的手錶,想知道他們親了多久。
有十五分鐘嗎?為什麼她已經有了十五分鐘的症狀?
看完才意識到親前又沒看,看也白看。
她扶著欄杆穩住身體,迎著冷風。缺氧的症狀並沒有好轉,她的大腦還處於混沌中。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誰想睡他了?
「我對你的喜歡,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商銳也看向黑暗下的湖面,燈光閃爍其中,他修長的手臂撐在欄杆上,仰起頭嗓音暗啞,「我找不到參考物來判斷我會喜歡你多久,因為這種感情在我身上並沒有發生過,我沒有經驗。我也不知道不喜歡了會怎麼樣,我會有不喜歡的那天嗎?」
風揚起了他襯衣外套,他的t恤被風吹的鼓起。他精瘦的腰身貼著布料,薄薄的肌肉,他的身子前傾,肩胛骨在衣服下撐出了輪廓。
商銳取出一支煙含在薄唇上,他因為接吻色偏紅潮濕。打火機再次捲上香菸,菸頭被點燃,火光映著他深邃俊美的臉。
「姚緋。」打火機墜入褲子口袋,他站直吐出白色煙霧。凸起的喉結冷冽線條延伸而下連上了冷白的鎖骨。他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拓出濃重的陰影,以至於眸子特別沉黑,他的嗓音裡浸著煙,有些啞,「這種東西該怎麼驗證?是不是要等我們老的那天,才能證明我可以喜歡你一輩子,我們才能在一起?」
姚緋蹙眉,他真打算驗證呢?
商銳忽然伸手過來,姚緋側頭避開。他鍥而不捨的往這邊橫了一步,把手放到她的發頂,「那就等吧,我等你。」
姚緋有種直覺,她可能會跟商銳驗證,「現實中的我很糟糕,不值得。除了這張臉,一無是處。我很孤僻,我也很邋遢,我的生活一塌糊塗。」
「那是你想像中的自己。」商銳唇角上揚,笑的有幾分張揚。他咬著煙抬起下顎,白色煙霧隨風飄散,他很溫柔的摸了摸姚緋的頭髮,手臂滑下去攬住她的肩膀,他拿下煙長手搭在欄杆上,菸頭在風裡燃燒著,他的嗓音沉緩,「實際上的你非常優秀。」
姚緋從他的手臂下鑽出去,還是跟商銳拉遠了距離,「你能比我自己更瞭解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商銳背靠著欄杆,他很專注的看姚緋,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在旁邊的花盆裡彈落了菸灰,「我為什麼不能比你更瞭解呢?」
姚緋揚了下眉,沒有再說話,怕一開口就陷進去了。
「姚緋。」商銳傾身靠近,他微俯身平視姚緋,睫毛動了下。
他突然靠近,靠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