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梅垂下臉來,裝出一副無辜又委屈的模樣:「你生這麼大氣幹嘛?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好啦,好啦,別生氣,你身體都這樣了,要是再氣出個什麼好歹來可不得了,你是我們家的頂樑柱啊。」
她儘可能安撫著寧青山,要是自家男人沒消了這口氣,她的計謀就不會得逞。
劉玉梅輕輕拍著寧青山的後背,給他順了兩口氣:「看你剛才說的那麼激動,口乾舌燥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我可沒這個心思啊,以後不和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哎,都怪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到房產證被人偷了,所以剛才會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嗯,你去倒水吧。」寧青山漫無表情地應了聲,重重咳嗽兩下,拿起大衣,把手伸進最裡面的大口袋裡,摸了摸,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檔案後,才放下心來。
只可惜,這一幕已經被劉玉梅偷偷看到了。她借給寧青山倒水的機會,在水裡下了藥,藥沒有什麼副作用,就是能使人昏迷。
劉玉梅端了水過來,寧青山沒想到這層,端起杯子,咕嚕咕嚕喝下去。喝完之後,過了一會兒覺得頭疼,揉著太陽穴,交代劉玉梅:「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你留在這醫院也不安全,早點回去吧。你現在身上沒有多少錢,等夕夕出差回來,我去從她那借點錢給你,這段時間,就電話裡保持聯絡吧。」
劉玉梅對小錢沒任何興趣,她惦記的是那套值幾百萬的房子。
「嗯嗯,看了你一面,我就放心了。」劉玉梅乖巧應答著,「我再坐一會兒,就回去。」
她靜靜等了一會兒。果然還沒多久,寧青山就沉沉睡去,劉玉梅故意推搡了幾下,床上的人也沒什麼動靜。她手腳利索,趕緊從那件大衣兜裡摸出個檔案,擱著套著的塑膠袋子,拿出來瞧了一眼後,心滿意足笑了,趕緊收拾收拾,溜得飛快。
劉玉梅給刀疤男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說了這事。刀疤男怕出什麼其它意外,接到劉玉梅的電話後,立刻讓她去指定見面的地方,二十多分鐘後,兩人會合。
劉玉梅把房產證緊緊握在手上,警惕問:「錢呢?」
「我身上沒這麼多現金,錢全在賭場那邊,小弟們已經準備好了。」刀疤男笑著,走過來,從劉玉梅身上扯過那房產證,開啟來看了一眼後,又合上。吩咐著劉玉梅:「走吧,你不是要錢嗎?」
劉玉梅心心念念要拿到剩下的錢,上了刀疤男的車。車一路飛馳,沒過多久,來到地下錢莊。
雖然已經快夜裡十二點了,但對那些好賭的人來說,時間還很早,正是夜生活的開始。
地下錢莊裡,人山人海,男男女女混雜在一起,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刺鼻煙味,裡面還有不少罵爹罵娘聲,全是那些輸得急紅了眼的賭徒發出來的。
這個地方也是分檔次來的,一共有五層,底層是專門為比較低檔設定的,這些人身上沒什麼錢,但家裡都有房子。所以也不怕他們欠錢,只要輸了,就可以去拿房子做抵押。
刀疤男用力吸著幾口煙,把菸頭丟在腳下,用腳尖去踩滅菸頭,招呼小弟過來,從小弟手上接過一個大大箱子,開啟密碼,把錢亮給劉玉梅看:「錢都在這裡了,你數數看。」
劉玉梅拎了錢後,興高采烈往外走,這時突然被旁邊一個年輕女人吸引住了:「啊喲,今天手氣不得了,一晚上就贏了二十多萬。押,押,押大。」
劉玉梅不知怎麼的就被吸引到了,愣住沒走,在邊上看著看了半個小時,果然見著女人又贏了十來萬,和女人合莊的都在贏錢。
在身邊幾個人的慫恿下,劉玉梅的賭癮又犯了,沒按耐住,一顆心蠢蠢欲動。見年輕女人最後又贏了一大把,她深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也要合莊。
年輕女人當然是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