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謝謝你。」
伴隨著話音落下,一個黑色長髮的身影利落地從直升機上躍下,落在究極機械丸的肩膀上,然後走進了駕駛艙。
「現在就做個好夢吧。」看著皺著眉閉上眼的與幸吉,產屋敷耀哉一邊將他輕鬆地抱起來帶回直升機,一邊說著,「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你自己拼來的一線生機。」
她正準備離開,就突然看見下方的『夏油傑』向自己擺了擺手。
「在這裡遇到產屋敷家的少當主真是意外。」
詛咒師的面上一片輕鬆,似乎沒有受到影響,但其實目前這個狀態也無法召喚咒靈。
「如果我沒記錯,你不是和房石陽明合作了嗎?」
「如果你讀過鬼殺隊的歷史,就該知道產屋敷一族始終是站在人類的一方。」耀哉沒有正面回答,然後想了想,轉而道,「機會難得,我有句話想出於個人因素告誡你一聲。」
「……什麼?」
「要說產屋敷一族從長久的抗爭中學會了什麼,那就只有一件事。」
風捲起她的長髮,產屋敷家過去的主公,同樣也是未來的當主,緩緩開口——
「切莫言這世間,沒有天罰。」
「……」
看著直升機逐漸遠去,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夏油傑』才回過神來,他站在原地嘆了口氣。
不該因為他們與咒術界無關就排除在外的,這不是倒大黴了嗎?
不過也算不上大事。
橋樑廢墟中的碎石動了動,然後從其中伸出一隻手來。
「這算什麼啊!腦子裡嗡嗡的難受死了……」
真人揉著腦袋從地裡爬出來,一副想嘔吐的表情,不滿地抱怨著。
那種淨化的力量對靈魂也有效果,他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要直接灰飛煙滅了,所幸對方的目標不是針對某個目標進行攻擊,而是長時間壓制範圍內的所有存在,否則自己可能就沒這麼完好無損。
在好不容易恢復過來之後,他看著產屋敷逃走的方向,轉了轉胳膊的關節。
「要怎麼做?你那裡有追蹤的手段嗎?」真人癱坐在地上,問『夏油』。
「不用了,放他去。」
「哈?可他知道我們的部分打算吧?特別是針對五條悟的那部分……」
「首先根據先前定下的咒縛的內容,他不能以任何形式向咒術師透露我們這邊的情報,否則也很快會死。」『夏油傑』不緊不慢地道,「一個剛剛獲得完好的身體的年輕人,應該不會這麼急著送死。」
真人皺眉:「那萬一呢?」
「萬一他不要命,或者被他們找到了破解咒縛的方法,並且得知了情報嗎?」
黑髮男人摸摸下巴,然後露出一個不含陰霾的笑來。
「那當然是,更好了。」
看著這樣的詛咒師同伴,特級咒靈先是驚訝,然後很快反應過來什麼,躺在地上大笑起來。
「你這傢伙,居然連現在這樣的局面都算在計劃內了嗎?」真人笑著搖頭,「真可怕。」
『夏油傑』只是攤攤手,沒有說話。
……
東京,咒術高專。
地下被擺著大螢幕電視的房間裡,吉野順平獨自坐在沙發上看著什麼,光線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過了一會兒,門突然開了,來者是伏黑惠。
「給。」
他將一個檔案袋遞到順平面前,後者愣了兩秒之後,伸手接過。
「這是什麼?」
「之前一個任務報告的影印件,五條老師讓我給你。」
順平開啟來,發現是關於已經成為特級咒靈的房石陽明的討伐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