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書包挎在肩上,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髮型, 然後哼著走調的曲子走下了樓梯。
善照是個很容易開心的人,雖然總被認為不太正經。
他下了樓梯, 然後遇到了同樣剛剛準備離校的灶門炭彥。
「下午好,善照。」剛剛結束了班裡運動會訓練的炭彥抬起手, 向他打了個招呼, 然後問,「怎麼了?你看起來比平時還……高興?」
雖然善照比他高一年級,但灶門家的兄弟和我妻家的姐弟四個人從小關係就不錯, 因此早就到了互稱名字的程度。
「那個停頓是什麼意思?」粗眉毛的少年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露出笑容, 「算了, 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燈子沒和你一起?」
「早就回去了,今天我值日所以才留下來。」聽他提起自己的姐姐, 善照回答,「你是為了參加運動會才留這麼晚吧?真不理解你們這些熱愛鍛鍊的人。」
「我沒有想鍛鍊啊……」炭彥一臉無奈,「這次答應參加運動會已經是極限了, 運動社團之類的絕對不要參加,我是堅定的回家社。」
「你扯什麼不喜歡運動, 明明每天上學都跑著走。」
善照挑起眉毛,一副『你裝什麼宅男』的表情。
「那是因為跑快點能縮短路上花費的時間,」炭彥解釋道,「這樣就能多睡一會了。」
「……你這傢伙真奇葩。」
而且還有一個被稱為『初戀怪盜』的哥哥(灶門彼方),一個總是燃起熱血之風的朋友(煉獄桃壽郎),果然奇葩都喜歡聚堆。
善照這樣想著, 絲毫沒注意到自己也算在這聚堆的一員裡。
聊著聊著,兩人已經走到了校外。
「嘿嘿,我和你說啊,」善照像是又想起什麼,神秘兮兮地道,「最近,我遇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來著。」
「是什麼?」
「想知道嗎?嘿嘿,果然想知道吧!」
「……」
不,也沒有那麼想知道。
灶門炭彥苦笑一下,剛想配合著說下去,餘光卻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影。
那人站在街道對面正看著自己,身披黑綠相間的格子外褂,額上有一道疤痕,腰間還配著一把刀。那張臉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對,簡直看上去就像是長大後的自己。
最重要的是,那人的耳上戴著的花札一樣的耳飾,和家中儲存的那對一模一樣。
好像是屬於某位先祖,叫做……灶門炭治郎?
就在這時,炭彥忽然看到那人開口了。
——「去幫幫彼方。」
少年愣了一下,緊接著一輛車從馬路上飛馳而過,再看向街對面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了。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其實就是昨天早上我去翻曾祖父的小說的時候啊……」
身邊的善照還在一臉笑容地自顧自說著,然後下一秒,他懷裡就被塞了一個書包。
「抱歉善照,麻煩幫我照管一下包!我晚上去取!」
他雙手合十道了個歉,然後轉身就跑。
「啊?……喂!怎麼回事啊!?」
我妻善照呆站在原地,看著對方的身影嗖地一下跑遠了,那速度簡直就像是在飛。
根本追不上的,或者說,讓人連追上去的意圖都升不起來。
「可惡……」
他嘟囔幾句,然後認命地拿著兩個書包開始往回家的方向走。
「這就放棄了嗎?你這笨蛋子孫。」
腦袋後突然被誰敲了一下,有點疼。
「哇啊啊啊又出現了!」
我妻善照捂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