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讓一下,我還得去將五條老師從封印裡解放。」
「封印?你仔細想想,那個人類最強被什麼封印了?」
「當然是獄門疆啊!」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了。
似乎不想和眼前莫名其妙的綿羊廢話, 虎杖悠仁打算從後面的羊群強行突破過去。
但就在他揮拳過去的下一刻,視野驟然一暗,除了眼前的羊群之外什麼都不剩下。
而且,他的手卡在了那些軟乎乎的羊毛之間。
「怎麼……!?」
「哼,在『這條世界線』裡,那些人選擇用獄門疆封印了五條悟嗎?的確是個好辦法。」
虎杖悠仁試了兩下沒能把手拿回來,正在思考要不要來個壯士斷腕的時候,那自言自語的綿羊突然轉向他:「你知道獄門疆的特性嗎?那東西開啟之後,會封印四米之內,停留時間超過一分鐘的個體。」
「……那又怎麼樣?」
美辻見他還有攻擊的意思,不由笑了幾聲:「別費力氣了,這裡是我的領域,是將安詳夢境賜予萬物的世界——按照牧場主的理論來說是這樣,但真的安詳與否,還得看我樂不樂意。」
聽見這話之後,少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困惑地皺起眉。
「夢境類的領域?」他用沒有被羊毛困住的那隻手指了指自己,「對我?」
倒不是他自大,只是由於宿儺的存在,按理來說任何涉及靈魂或者精神控制的領域都對他沒有用才對。
但對方看上去又不像是在說謊。
突然一股異樣的感覺席捲了大腦,緊接著,就如同剛剛睡醒之人從噩夢中脫離一般,那『回歸現實』的安心感從心臟開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想起來了。
自己應該是跟著冥小姐來到明治宮前站,然後與那個富士山頭的咒靈展開對峙,中途有一個自稱天音的銀髮女人過來幫忙,讓他快點到車站裡去,然後自己沒有找到真人,而是對上了脹相……
虎杖悠仁先是「啊」了一聲,然後揚起一個看上去快要哭了的笑。
「原來五條老師沒有被封印啊,太好了。」
「……」綿羊沉默一下,撣了撣菸灰,「你現在可是生死不明,就不擔心嗎?」
「比起那些,宿儺呢?」比起自己的安危,少年似乎更在乎另外的事,「他沒有殺人吧?」
「哼,託某個傻○的福,在他動手殺我之前就用美美子的繩之術式配合著獄門疆一起封印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夢境的領域沒有讓宿儺出現。
虎杖悠仁明顯鬆了口氣,甚至整個人倒在了那堵綿羊牆上。
「謝謝你們。」他說。
沒有像噩夢裡那樣變成無可救藥的屠殺者,真是太好了。
而另一邊,美辻把抽完的菸頭扔到虛空中,那東西很快化成灰燼——這裡的一切都不會影響到現實,所以她等於沒抽菸。
「回到正題吧。我之前也說了,獄門疆封印的條件是讓目標在開啟的獄門疆內經過『腦內的一分鐘』,但在這期間,如果有兩個人同時都在其半徑四米內,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兩個人的話……先達到一分鐘的人會被封印?」
「正解。」美辻又拿出根煙來,自動點上,「有個好訊息,獄門疆雖然只是個咒具,但它將你和宿儺分辨為兩個不同的個體。」
「哦哦!」少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歡撥出聲,「也就是說我沒有被封印?」
「壞訊息是,你的身體只有一具,和宿儺一起被封印了。」
虎杖悠仁立刻變得慘白一片。
「那我,現在是……」
「單純的意識體,靈魂,或者幽靈,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