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原點來思考吧,如果敵人需要透過在桌子上寫字來親近受害者,也就是說它無法直接現身,可能有著某種『限制』,需要先用話語誘導對方到自己的地方去……
正在思考著,鏑丸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向某個地方迅速移動過去。
於是伊黑也跟著一起走去,最後發現那銀白色的小蛇停在書架角落裡的一張紙旁。
那張紙有半截卡在了書架地下,看上去就像是垃圾。
「嘶——」
「你說這裡有奇怪的殘留?」
伊黑開啟那張紙,發現是一份玩狐仙遊戲用的道具,在上方畫著紅色的鳥居,兩側寫著「是」與「否」,下面是片假名。
……只是流行在學生之間的遊戲而已,這能算得上什麼線索呢。
機上通訊、狐仙遊戲、黃昏……
不行,完全串不到一起。
伊黑小芭內靠著書架坐下,過度疲勞和咒力虧欠導致腦袋正一陣陣發疼,連思考都非常費勁。
要去求助於其他人嗎?但是五條悟聯絡不上,其他咒術師自己也不熟,主公大人那邊也沒有涉及咒術界。
自己的行動是為了甘露寺,但這份擔心與關注是否是必要的呢?
……好像前世也是。
如果自己沒有接近她,她可能會戀上其他人吧,然後幸福地過一輩子,說不定都離開鬼殺隊了。
「是我的錯。」
如果這一世沒有接近甘露寺,沒有多嘴告訴她庭谷美紗江是進行了機上通訊才失蹤……
青年金綠異色的雙眼盯著圖書館的天花板,借著月色,能看見那裡有一道不知道裂開多久的痕跡,但估計從未被低頭看書的學生們發現過。
「乾脆……」
「乾脆,把這裡掀個乾淨。」
找回甘露寺,然後遠遠地離開,到一個再也不會不小心遇見她的地方。
如果是因為自己的接近而給她帶來不幸,那隻要自己消失就……
「要是那樣做了,你這輩子就別想找回她咯。」
青年猛地轉過頭,看見一個紅瞳黑髮的女子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單手叉腰,嘴角正微微勾起。
在淺淡的月光下,那身影竟顯得有幾分詭譎,就像暗中盯著獵物的狼。
「什麼人?」
「被叫來幫忙的準一級術式,同時也是處理這種問題的專家……開玩笑的。」她擺了擺手,「我叫芹澤千枝實。這次的對手不是咒靈,而是更麻煩的存在,那些東西有著自己的一套『正確性』,既是權能也是束縛,要想對付他們,就同樣得按那份『正確性』行事。」
聽得雲裡霧裡的伊黑皺著眉,站起身看著她:「所以?」
「所以今天先去好好睡一覺吧,等明天黃昏再行動。」
「……」
「唉,別不信嘛。」
千枝實說到這,臉色一變,收起剛才那副有些輕佻的表情,轉而變得嚴肅。
「『神明大人』這種存在,我可是曾經親手殺過一次了。」
……
房石陽明打了個噴嚏。
「原來在夢裡也會打噴嚏?」織部泰長問。
「嗯……只要夠真實應該就行。」青年擺了擺手,「今天打擾你也夠久了,泰長,謝謝你。」
「哪裡哪裡,我都沒覺得自己派上什麼用場。」泰長笑了笑,然後問道,「房石先生是要離開了嗎?」
「嗯,順便問一下你明天下午有時間嗎?」
「下午?」
「日落之前,」房石陽明回答,「大概在下午六點半左右。」
織部泰長思考了一下:「明天下午沒課,大概那個時候會在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