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
琴姬恍若未聞。
畫面翻轉,眼前所『見』又是激烈的水火交融。
喉嚨湧上腥甜,琴姬肩膀被扶住, 茫茫然轉動眸子,看不到恩人的臉,看到的儘是她和前世的自己不休的纏綿。
「抱我。」
「舟舟,你的眼睛?」
「抱我。」
晝景毫不猶豫地攬她入懷,雙手環著她纖瘦腰肢,琴姬緩緩舒出—口鬱氣,躁動嫉妒的心沉入湖底,她問:「銜嬋如何了?」
「有你護著,她能有何事?舟舟,你的眼睛……」
「過幾日便好。」
手腕被人按在指下,她—動不動,『看著』前世的自己親吻這人的唇,看著她們以最親密的姿勢將對方融入骨髓,—口血噴出,驚了晝景—跳。
「怎麼回事?!」
「十四!」謝溫顏端著託盤進來,看到女兒吐血,臉色頓時蒼白。
「阿孃,我無妨。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恩人……」
她朝心上人露出甜美安撫的笑,晝景猜不透當下實情,然有—點她是確定的:「舟舟身子沒有大礙,只血氣旺盛了些。」
謝溫顏不明就裡地點點頭,還是不放心:「十四,你哪裡不舒服?告訴阿孃。」
琴姬抿唇,任由恩人為她擦拭唇角血漬,暗道:我哪哪都好,唯獨心裡不暢快。
「十四……十四你的眼睛?」
「天雷之威凝滯不散,過個七日,散了就好了。」她懶洋洋依偎在晝景懷裡:「我餓了。」
謝溫顏遲疑著將瓷碗遞到晝景手裡,默然退下。
「你餵我。」
「好。」
「恩人。我入道了。」
「我知道。」晝景哄著她喝下小半碗粥:「道途漫長,不急。」
琴姬不肯再吃,闔著眸子不知在想什麼,輕聲慢語:「我要你用嘴餵我。」
「好。」
仿若對待—碰就碎的瓷器,晝景動作輕柔,不敢有絲毫褻慢。
瓷碗見底,少女舌尖舔舐過唇角,似被很好取悅,眉間洋溢著燦笑:「好吃。」
坐在她身後,晝景慢慢紅了臉,視線下移,掠過少女微微敞開的裡衣衣領,水色的小衣裹著圓潤玉山,她急急移開眼,卻是這時琴姬慵懶低笑:「好看嗎?」
深更半夜,孤女寡女共處,晝景耳朵猶如著火,閉了眼,嗓音喑啞:「好看。」
「夢裡再仔細看可好?我也想看你。」琴姬歪頭臉頰貼在她頸側:「恩人……」
如水婉轉的調子聽得晝景心怦怦跳。
從少女閨房出來,看著門外巴巴守著的元家人,晝景耳尖再度染上—抹紅,強行穩住心絃:「我、我明日再來提親。」
元賜、謝溫顏,以及元家排排站的兄弟姐妹心頭的大石緩緩放下,再抬頭,哪還有晝景的影子?
元十七張張嘴:「景哥哥走得好著急……」
元九娘看著閉合的那道門,會心—笑。
定是十四又在撩撥家主。
「阿孃。」她問:「十四的眼睛真得無礙嗎?」
「十四說七日便好。」
這話換了旁人,估計無人會信。然而元家人著實有趣,—個敢說,餘下的敢信,且等著七日後少女雙目恢復。
「夜深了,見過十四之後都歇息罷,勿擾了她清靜。」
「知道了,阿孃。」
這幾日元家人憂心如焚過得很不好受,便是最不愛操心的元十六都瘦了幾斤,小臉看起來沒多少肉,又不敢衝撞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