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看到行色匆匆的吉大娘,看到她們,吉大娘被嚇了一跳,臉都白了,待認清是久不出門的景娘子和景公子,她拍著胸脯後怕道:「是你們啊。」
「大娘,今晚——」
「快跟我來。」
晝景和懷裡的姑娘對視一眼,跟著吉大娘躲到無人的偏僻角落。
她摟著心上人脖頸,面含春色,一把媚骨飄著輕盈淡香,變故剛起時婦人還很是為她們擔心,眼下見了嬌弱無力被橫抱著的景娘子,念頭轉開,哪能猜不到兩人關起門來在忙什麼。
只是這足足七天的猛勁,還是惹得她看向晝景的眼神微變。
莫非是人不可貌相?
換個時間地點她少不了要多嘴問問,然大敵當前,吉大娘鄭重道:「西竹寨怕是不能再留二位了。上山,往東走兩裡,有處山谷,那裡有勾連外界的地下密道,你們快走罷。」
琴姬柔聲道:「寨子出了何事?大娘不妨說出來,我家恩人本事極大,定能幫你們度過難關。」
「幫不了幫不了!」大娘連連擺手,臉色發白:「我們不想連累無辜之人,你們快走罷!」
「大娘信不過我?」晝景問道。
吉大娘這次偷跑出來是冒了很大風險,為的就是催人離開,免得牽連無辜。
話說到這份上,她乾脆直言:「不是我看不起景公子,你連自家夫人都伺候不好,就別想著送命了。快走罷,出去好好過日子,孩子肯定會有的。」
她說完就走,貓著腰,行色匆匆,直挺的背在月光下甚為佝僂。
晝景哭笑不得:「我看起來就這麼不靠譜?」
「恩人是最厲害的。」琴姬安慰她兩句,啞聲道:「咱們跟上去。」
膽大的吉大娘沒敢想身後多了兩個小尾巴。
西竹寨乃避世之地,是以熱情接待來此的有緣人,三日前寨子裡來了一群『外鄉人』,正是這群外鄉人,為寨子帶來滅頂之災。
「說!你們一族守護的秘境在哪!不說?所有人都別想活命!」
「呸!臭妖怪!我們死也不會說的!」
一身厚厚黑甲的男人頭上頂著兩個角,爪子唰地亮起,刺穿西竹寨人的腹部。
「阿麗麗!」吉大娘一聲驚呼。
人群一陣騷亂。
腹部被刺穿,按理說凡人斷沒活命的可能,那名為『阿麗麗』的女人眼睛瞪著,臉色雪白,卻還能捂著傷口破口大罵。
「不愧是有『不死』之稱的九凰血脈。」
為首的男人頭上既沒角,臉上也沒醜陋的疤,是一群不速之客裡最像『人』的那個,他張口道出寨子的來歷,看著一張張惶恐不安的面孔,微笑:「說出秘境所在,一切我們都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做夢!」
「凰之九子,血脈延續數萬年,到你們這一代,不死之力已是稀薄,也只是比凡人多上一條命,其他的毫無用處。
何苦來哉?再死,那就是真的死了。
你們避居於此,不知外面已是靈氣復甦的爭競大時代,我和兄弟們需要融生果來孕育血脈,壯大種族。融生樹長在秘境,我只取融生樹。這是最後一次問你們,你們考慮清楚沒有?」
「什麼融生樹,我們不知道,要殺要剮,少廢話!」拄著柺杖的老者是寨子裡輩分最高的老人。
男人陰冷一笑:「不見棺材不掉淚。」
收割頭顱的陰靈刀被忽來的一柄飛劍攔阻,晝景抱著嬌妻踱步走出來:「哪來的畜生跑這裡撒野?」
「景公子?!」
「景公子,你們為何還沒走?」吉大娘急得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