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舟舟……」晝景沒想惹哭她,煩得心尖火種熊熊燃燒,焰火直往五臟六腑竄:「好了,好了,全是我的不是!」
「你口是心非……」琴姬討好地用臉頰蹭了蹭她頸側:「火系本源原就是天底下暴烈不講道理的,恩人,你能不要吵麼?我心裡難受。」
「我……」晝景嘆了口氣,低頭捏了她下巴細細親吻,琴姬閉了眼,攬著她脖頸溫柔迎合。
良久,唇瓣覆了一層潤澤漂亮的水光。
「你氣消了嗎?」
晝景不吱聲,指節撫弄愛妻單薄的脊背,心裡的燥意被愛意取代,眉目溫和下來:「那你要我如何呢?我去哪給你找養胎的滋補之物,還有什麼是你們娘倆看得上的,你倒是給我指條路……」
「她是你的孩子,你反倒要來問我……」琴姬軟弱無辜地依偎著她:「恩人,你小時候也這麼難伺候麼?」
小時候?晝景嗔她:「我還是小狐妖的時候,沒出孃胎前老實多了,還曉得為我親娘擋雷劫。」她瞥了眼那團血肉,暗道:小傢伙半點我的優點都沒學會!
察覺她的不滿,琴姬細細碎碎地吻她敞露的鎖骨:「那定是從星河誕生的那些年不安分了。」
長燁聖君誕生於星河,乃星河之主。
晝景仔細回想,礙於尚未歸位的緣由,竟想不起起初從星河孕育而生的場景。隱約記得自己生來就是成人的身量,天生懂得如何執掌星河令,一應的功法本事也都是生來就會。
好似也有過叛逆暴躁的時候。
她記不太清,矢口否認。
「恩人,你摸摸她,她很喜歡你呢。」琴姬拉過她的手貼在顯懷的肚皮,晝景臉上不情不願,心裡卻止不住歡喜。
骨肉血親,是她最精純的本源所化,遑論生她之人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她眼裡帶笑,福至心靈,本源順著掌心滲透到掌下的血肉之軀。
神識能『看見』的地方,成型的靈胎在母腹高興地直打滾。
晝景輕噫一聲:「她竟然在吸收我的本源之力?」
一瞬間,她臉色古怪。此情此景,竟像極了嬰孩主動吸食娘親的奶水。
不知過去多久,等她從驚人的發現裡回過神,腹中靈胎蜷縮著身子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睡去,晝景心中一暖,視線移開,輕手輕腳抱著陷在香甜美夢的嬌妻回到內室。
若是要以她的本源為食,反倒容易了。
怎麼這麼笨,現在才想起來?她後悔不迭,心口堵著的大石落地,對未出生孩兒的埋怨如雲煙散開,只剩下滿滿的期待歡喜。
解決了一日三餐的『口糧』,琴姬養胎的日子這才變得輕省許多。
胎位很穩,孩子不再折騰她的娘親,元、晝兩府上上下下皆鬆了口氣。
口糧的問題解決,隨之而來的又是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窘迫,琴姬初次受孕,被種種生理反應鬧得有口難言。
是夜,她難受著醒來,動作之間吵醒睡在身側的晝景。
意識到她眼裡噙著淚,晝景心彷彿被揪了一下:「又有哪裡不舒服了?我給你揉揉。」
不等琴姬言語,她撈過她浮腫的小腿力道均勻地按摩,女醫說了,這段日子難熬,需要她加倍的溫柔撫慰孕婦敏感的身心。
如此按了一個時辰,見她的姑娘依舊精神,晝景心思一動伏在她耳邊輕語,等了一會得到肯定的回答,她疲憊盡消。
琴姬滿目依戀地注視她,眼裡情思纏繞,玉腿輕分,臉頰紅暈橫生。
深秋,晚風裡帶了三分冷,又被一場秋雨掀起七分寒。
孕期的女子敏感脆弱,晝景柔柔緩緩地嘗了一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