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她輕聲囈語。
盯著少女筆直玉腿發呆的某人被這聲囈語驚了心神,眼神驟亮,失聲喊道:「舟舟?!」
她坐在床沿,還想聽她說更多的話,可惜事與願違。
晝景剎那成了被時光拋棄的旅人,怔愣著。
她以為……
她以為舟舟在夢裡記起她了。
十四喊她「師父」,十五年來未曾喊過她的名。確切的說,十四不知她的名。
她沒有告訴過她。
十八歲之前,她只當她的師父。
可為何……為何……
她神情恍惚。
一聲細淺的呢喃剛出口便被風吹散,晝景緊張地嘴唇發顫:「十四,十四?十四你在喊什麼?」
她搖晃少女瘦弱的肩膀,聽不到答覆,是以更無從得知,那被風吹散了的,是一句柔腸百轉的「恩人」。
前世今生,等了太久,盼了太久,聽不到她的回答,晝景不知給哪竄出來的邪火在心尖焚燒,果斷咬在她下唇,不知不覺中已是伏在少女白皙如玉的身子。
呼吸交纏,晝景慢慢紅了眼,懷著說不明的情愫,長腿微屈,膝蓋猝然抵在少女無人探訪的風月寶地,一聲悶哼從唇邊溢位。
音節入耳,為人師表了十五年的長燁聖君頭頂乍然被一盆冷水澆下,面色頓變,近乎倉皇地踉蹌逃離。
她逃走沒多久,躺在床榻的少女緩緩睜開眼,清亮的眸子閃過一抹疑惑:是夢還是現實?師父剛剛來過嗎?
她咬著唇,忽覺下唇一痛,指腹貼在唇瓣,昏沉的意識漸次清醒,察覺到自己赤身橫陳床榻,她手指輕勾慢慢將散落一旁的錦被扯回。
所以說,師父已經『看』過她了嗎?她,還做了什麼?
十四蜷縮著身子,裹著被子委屈輕喊:「師父……師父……」
晝景糊裡糊塗做了糊塗事,正值自責羞愧,聽到門內傳來的輕喚,她步子急忙邁開,很快來到床邊,看到裹著被子痴痴朝她撒嬌的姑娘,心一陣鼓譟。
她輕舔唇角:「頭還疼嗎?怎麼燒得這麼厲害,十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師父?」
她更想問: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可她不敢。
得到希望再失去,不如一切順其自然。
瞧她眼裡滿滿的關心擔憂,十四眼底那抹從夢境帶出的痴纏柔情猶未散,修長的手臂伸出:「師父,抱。」
晝景遲疑不前。
「師父?」她口口聲聲喊著,水霧籠罩的眸子和前世影像重疊,她喉嚨幹啞,帶著若有若無的哭腔:「師父……」
晝景大步上前,雙臂用力地將她鎖在懷抱,錦被滑落,被她抱著,十四心下發出滿足的喟嘆。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抱她,愛她,百無禁忌。
「好點沒有?」晝景抱得很緊,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少女胸房被擠壓的輪廓,她放縱地輕撫她光裸的背脊,氣息灼熱:「怎麼就燒起來了?燒了整整三天三夜,你是要嚇死為師?」
「我沒想嚇師父。」十四依戀地回抱她,她喜歡師父擒在她腰間,禁錮著帶來的輕微痛感,因為疼痛才顯得真實。她笑了笑:「我也不知道,稀里糊塗地就燒了起來,做了好長的夢。怎麼也醒不來,是師父叫醒我的。」
晝景不自在地撫摸她頭髮:「你、你都知道?」
「知道什麼?」
「沒什麼。」她鬆了口氣,慢一拍的,膝蓋竟覺得酥麻。
「師父果然對我做了不客氣的事麼?」十四大著膽子問出來,用力回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