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劍真君此時那個叫做低眉順眼……她怎麼也沒想到,蘇禮居然真就叫了一位比她師父輩分還高的前輩出來。
這劍崖教怎麼好像處處都和她師父虛穀子說的不一樣啊……
「長春子老師,你說她師父,那個叫虛穀子人怎麼樣?」蘇禮問。
長春子一派和煦地站在殿前慈祥地看著北光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不斷練劍,然後語氣不急不緩地說道:「虛穀子師侄當年在劍宗也是個很受重視的年輕天才,在百歲之前就學遍了宗內的一切頂尖劍術,當時被認為是能夠給劍宗帶來飛躍提升的人傑。」
「只是當年老道我就覺得他眼中充滿了野心……對更高劍道的野心。他總是如饑似渴地學習著新的劍法,當劍宗之內再無可學之劍後,他就時常出門遊歷,很少回宗門了。」
「在我當年閉入死關之前,聽聞他從外面帶回了一門頂尖的練氣功法放上交給了宗門,再然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現在想起來,在上交了那門功法之後他沒過多久就徹底離開了吧。」
蘇禮呀然,隨後說道:「如此說來,這位虛穀子前輩也算是與當年的劍宗『斷因果』了吧?」
哪知道他這話才說出來,一開始還很溫和的長春子就開始破口大罵:「斷個屁!」
「當年劍宗是將他當宗主培養的,什麼都是最好的給他,就是希望他能夠繼往開來,帶領劍宗繼續走下去。」
「誰知道這麼多的投入,尤其是一位位長輩傾注的心血,最終卻換來了一篇只能修到金丹期的所謂『頂級功法』!」
「那小子欠我們的,要想還清還差得遠……遠遠不夠。」
月劍師徒在忽然就暴躁起來的長春子面前有些瑟瑟發抖……沒辦法,陽神真仙的憤怒可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尤其是那小姑娘模樣的初荷已經臉色發白心神受創的跡象了……蘇禮想了想,就伸手按住了長春子的肩膀說道:「老師息怒,彆氣壞了身子。」
長春子果然平復了一下心情,讓自己又回到了先前風輕雲淡的樣子。
他說:「這人老了有時候忽想起過去一些事情就總會忍不住生出遺憾來,失態,失態了。」
月劍簡直驚呆了……這可是陽神真仙瞬間爆發的心靈力量啊,而且還是無差別擴散的那種!
結果她看到了什麼?
眼前這貌似只有金丹修為的蘇禮不但是毫無所覺,還是直接壓制了一位陽神真仙的怒氣!
現在她終於開始相信蘇禮是這個劍崖教當前的話事人了……至少他當真是不愧於劍崖聖子之尊。
但是她覺得麻煩了,她也明白當初自家師父做的事情不是那麼招人喜歡。原本覺得劍崖教內應該沒有知道當年事的前輩了……怎麼也沒想到會冒出來一個老古董一樣的長春子。
她很煩惱,覺得自己這次來劍崖的事情恐怕不會順利了。
蘇禮想了下有些無所謂地問道:「既然如此,那麼這兩個虛穀子後輩是否要收入門牆?」
他是真的無所謂……雖然有些好奇那『大衍學宮』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如果長春子牴觸的話,那麼他就拒絕了來得乾脆。
長春子知道這是蘇禮對他的尊重,但卻搖搖頭道:「這就看你的心情吧……原本那虛穀子如果只是自己脫離了劍宗那倒也罷了。可是他既然收了弟子……那麼如今我劍崖教就要討些說法了。」
「她們所學雖然多有變化,但是劍崖傳承的根骨卻沒有變……我劍崖傳承,不能流落在外。」
月劍心頭一怔,知道事情已經往最糟糕的方向開始滑落了,她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劍崖傳承不能流落在外……那就只有兩種路子可選了。其一就是將她們收入門牆,也是她此行的目的……其二,卻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