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蘇禮時不時地關心一下北地的情況、姬正的情況,也會抽空真的教導舞陽一些比較實用的符籙。
舞陽已經是金丹修為,一些基礎性的符籙倒是不用再去浪費時間,蘇禮只是教導一些諸如『渡厄遁法』、『渡厄往生符』這樣功能性比較強的符籙。而他自己也傳給了舞陽一道自己的符法,就是『禁神獄鎖』,算是增加其手段的全面性吧。
舞陽對此十分感動,學得也很認真。只是符籙一道終究也是要講天賦的……就像這些符籙蘇禮隨便學學就會,甚至還能夠自己拆解出來全新的品種,但是交給符宗的那些弟子卻往往需要以月份計的時間才能夠完成。
且不管舞陽的學習成果如何,蘇禮這天倒是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訪客。
這彷彿是個普普通通的行僧,穿著簡陋的蓑衣穿行在冬天的風雪中,一直沿著東犄山的崎嶇山道來到了這山頂之上。
他客客氣氣地叩響了這劍宗別院的大門,然後語氣溫和地詢問蘇禮是否在此……
而當蘇禮見到這個和尚的時候,也是意外極了。
「你是無生?」他呀然,但是神色間卻是十分平淡,彷彿真的是一個舊友來見。
「正是小僧,當年一別已經三年,再見施主卻是風采更勝往昔。」無生目光平和而慈悲,真正的大德高僧也不過如此了吧。
「你倒是和以往很不一樣了。」蘇禮有趣地看了看著和尚,隨後竟然是毫不忌諱地當著他的面露出了心魔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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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之相中,他果然看見這和尚周身業力纏繞,但是中宮卻彷彿有尊佛臥座,寶相莊嚴不可侵犯。
於是出現了一件奇妙的事情……一尊魔頭與一尊佛面面相望,魔頭周身清澈隱隱還有功德、願力匯聚,但佛卻是業力纏繞彷彿有無窮罪業。
「施主果然已經入魔。」無生深吸一口氣,卻並不吃驚地說道。
「入魔?或許吧,在我看來所謂魔,不過是一些放不下的執著。」蘇禮倒是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魔相一轉,又是那溫潤如玉的人相。
他話鋒一轉反問:「那和尚你又說說看,什麼是佛呢?」
無生和尚微微一愣,隨後語氣決然地說道:「我即是佛!」
「好覺悟。」蘇禮不知是真是假地贊了一句,隨後卻是說道:「所以在我心中佛也好魔也好都是一種心靈的表象,本質並無不同。而我還是我,卻不會受佛或者受魔的影響而改變……而你,則是正在變成佛。」
這是兩種心境,也是兩種道路。說穿了這無生和尚還是有信仰的,而蘇禮則是追求著自我與大自在。
只是無生和尚卻是並沒有因為蘇禮的話而感到發怒,反而是有些激動地說道:「多謝施主……這麼長時間以來,世人都將我當魔,卻唯有施主你說我像佛。」
「以你我的眼界,如今這世間的正邪善惡其實早已經看穿。所謂正道也不過是一群既得利益者為了維護自身地位而形成的鬆散聯盟,他們強行劃分善惡對錯,將東洲修行界的人心掌控於股掌間,當真是可惡。」
無生和尚說得很是激憤,有些義憤填膺的感覺……總覺得他先前不是被赤老引入了魔道,而是被傳染了憤青病吧。
蘇禮對此不可置否,反正所謂東洲正道,以後都還是得要聽劍崖教的才行……這種事情他早就看得更透徹了。
他反而不想在這事情上多說,只是話鋒平淡地道:「你如今被東洲正道四處通緝,這時候跑到我這裡來又是要作何打算?」
無生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說道:「小僧這次來見施主,一是為了印證近日以來的所思所慮。二卻是為了向施主告辭的